如果隔岸观火的容景欢可以知道韩伟煜现在的心理活动,估计是会讥讽不已,对韩伟煜的厚颜无耻刷新一个全新的记录。畏强凌弱说的就是韩伟煜,或者要是韩伟煜提前知道愚爷的候场,要么是一派见风使舵的阿谀奉承,要么就是一场精心谋划的强取豪夺。
再说这个百无禁忌的韩伟煜。
虽然当时他在听到愚爷来到蓟市有一场极重要的交易的时候是相当动心的,也有想过要去抢下愚爷的货物,但韩伟煜是什么人,他能解决景逸又这么可能会是如此目光短浅不经大脑的人。他平时的确是傲人了一些,但这些都是因为他有傲人的资本,他要是没有一点手段九年前又怎么会把景逸一枪爆头,六年前又怎么会把景逸落了一个生死不明,他又怎么会让bl的托马斯对他心服口服?
所以在今晚去西边的路上,韩伟煜的周身上下都浮荡着自负气息,连带着手底下的人全部无一例外地也随之轻浮起来,左右不过是个和托马斯地下的人交易拿货而已。这么一点的小事情,他韩王既然没有要求托马斯委派人把货物送到他的手上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能亲自走一趟难道不是一件很给面子的事情吗?
他哪里会晓得托马斯的人没有见着,竟然撞见了愚爷,即便他的的确确很是迫切地要和愚爷有一个正面的对决,但不是现在,韩伟煜的三角眼将近要喷发出怒火,心中万分的抓狂,他是想解决愚爷,可是现在时候未到啊,他什么准备都没有,解决什么?自己吗?
自己,呵,容景欢是发誓要亲自解决韩伟煜这条狗命的,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资格去做自我了断的,韩伟煜就不行。
“哦,愚爷。”韩伟煜十分惊奇地喊出声,“小的竟然没有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愚爷,噢,愚爷你可是我的偶像,你知道我是有多少崇拜你吗?”
愚爷当然不知道这个前一秒还在狂妄自大地自称韩王的人有多少的崇、拜自己,他可是从头到脚一点也看不出,韩王有哪一根的汗毛是在诉说着崇拜他。
“小的?不是韩王吗?”愚爷可是一点儿也不卖韩伟煜的面子,面子,韩伟煜不配,如果真的要说哪里有值得他佩服一二的地方就是韩伟煜的脸皮厚度无误了。
“噢,不是,噢,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不是不是,愚爷您听我说,您大人有大量,就请原谅我这个有眼无珠的小人吧。”说着便开始了自掌巴掌的戏码。
着实惊得在场的人目瞪口呆,不是说蓟市的韩王是个嚣张跋扈的角色吗?
026 孰与我大 景景危险
怎会如今竟破天荒地看见韩王落了一个自打巴掌的戏幕,这去戏馆里面看戏都不会见到这般跌宕起伏的场幕吧。
和煜帮的那群啰啰们不禁对这个令他们的老大神智不清的老人纷纷侧目,这应该不会是一个传说中的巫师吧,不然他们无所不能的老大又怎么会被吓到六神无主的地步呢。他们和煜的人在蓟市的大小角落哪一天不是横行霸道地横着走路。
定是这个连站都不会的老人做的妖,香江的愚爷,怎么可能呢,香江那是什么地方,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享乐的天堂啊。会有人放着舒舒服服的好日子不去享受,大半夜的来蓟市的荒郊野外白白坐着受着这些冷风冷气。
于是,“喂,你们什么东西,知道我们是谁吗,知道你眼前这个是谁吗?还不快快起来给老子磕头谢罪!”说话的是和煜帮的一个新进的人,名唤韬子,刚和韩伟煜混吃混喝正当是一个攀龙附凤的时候,在韬子的心目中韩伟煜就是名副其实的韩王。
不过这仅仅是在韬子的心目中,这话听在阿福等人的耳朵里不就是天大的笑话吗,果然打狗也还要看主人,什么德行的人养什么样的狗,一模一样的夜郎自大,这个跳梁小丑般的人物口口声声拥护的韩王在他们眼里和那个对着西汉使者说出“汉孰与我大”的滇王是同一种货色。
不可一世同样也不可一试。
阿福早就已经按耐不住对于韩伟煜等酒囊饭袋的厌恶之心了,他也并非是愚爷,一来不知道容景欢同愚爷的具体交易,二来他也只是个粗人,既然是个粗人什么细致的活儿也不是他会去研究的。
砰。阿福直接扣动扳机,一枪直接打在了韬子的小手臂上,愚爷还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随机嗷呜的惨叫声惊起,被两方人马压制的冲动伴随着阿福一枪打燃的导火线一触即发。小韬靠的一声嘴里骂咧着脐下三寸的生殖器,伸手操过别在身后的木棍嘴里啊啊啊啊地大叫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