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找到的那些关于三爷的影像资料中的那个看似三爷的人实际上是一个冒牌货色。
看着现在这个和韩依人撕扯扭打在一起的人,容景欢不禁地就要心声感慨。怪不得人们常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看那人发了疯似地在韩依人的身上拉出一道道全部都沁着血珠子的指甲痕迹,不由得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约莫是打着要将韩依人给剐得一个面目全非的算盘才会下如此的狠手。
同样身为女性的容景欢再清楚不过一个称心如意的脸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之崇高。
或者是说,韩依人她为什么是要花费那么大的气力去将一个和阎璟睿身形相似的人整了一个阎璟睿的面孔呢?那恰恰就是因为韩依人是要比一般的女人更加珍惜和重视美貌。
于是因而她便就是连带着对于自己所喜欢、所追捧的那个人也同样地注重外表。
无论韩依人她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这种硬生生地将一个人整成另外一个人的行为,本就是一种滔天的罪行。亏得韩依人在刚被扯了面罩竟然是肆意地喊叫着说要报警。
像韩依人这种货色拨打报警电话,简直无异于是在自投罗网。
此时此刻,容景欢向后仰着的脸蛋上毫不遮掩地就是写上了一个极大的嘲讽。韩依人这是现身说法,活灵活现地向她展示了什么才叫做是作茧自缚。
*
在回程的路上,容景欢靠在阎璟睿的肩头笑得不亦乐乎。
“唔,三哥貌似我之前好像可能是冤枉你了。”
容景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话至末尾,甚至比蚊子嗡嗡叫的声音还要轻微。
“景景知道就好。”
“嘿嘿。三哥这是不介意?”
“介意。”
“可三哥你不是说我知道就好吗?”
听着阎璟睿反驳意味的话语,容景欢倒是有一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景景,言语是轻浮的,行动才是珍贵的。所以,我的景景难道不愿意做一个珍贵的人表示一番吗?”
“咳咳。”
从前方驾驶位传来了徐特助的假意咳嗽。
徐特助跟着阎三爷也已经有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的年份了,但他似乎从来就没有发现阎三爷竟然会是一个如此能言善辩的话中高手。
只是两三句话的功夫就可以把容小姐都弄好得面红耳赤。
估计啊,这就是他为什么还是一匹可怜兮兮的单身狗的原因。
这厢,徐特助瞄着车内后视镜里映射的情景,在开车之余还能够看得有滋有味。可是他不察,此番他的行为早就已经落在了容景欢的眼里。
容景欢本就是被阎璟睿突然之间的靠近弄得害羞不已,怯怯的小模样甚至都不敢正面面对阎璟睿。
但她却是意外地发现来自于前边,看似老实严谨的徐特助的眼睛里迸射而出的八卦以及兴奋,心里的无限赧然无一例外地都化作了对于阎璟睿无比严厉且凶狠的提醒。
随即,阎璟睿如同从地狱里扫荡而出的视线就带着几分残暴无度的味道,像七月的冰雹噼里啪啦地都砸在了徐特助的身上。
好吧,他还是老老实实、本本份份地开车吧。
当然,接下来徐特助就是想要偷看也都无济于事。因为车内已经升起来了隔降板,巧妙又完美地将前后隔成了两个独立的空间。
而因了这块隔降板作为掩护,阎璟睿原本就极大的胆子就变得格外地妖娆。
“景景。”
在阎璟睿刻意地压低了嗓子去念着容景欢名字的时候,他便就是光明正大地将手撑在容景欢的身侧,然后同时他的上半身慵懒至极地前倾,营造出一个禁锢容景欢的氛围。
阎三爷显然就是对于这种姿势特别满意。
因为在阎三爷轻声呵气的时分,已经将自己醇厚浓郁的男性气息一点儿都不剩下地喷洒在容景欢的脸蛋上。
而在发现自己的宝贝儿景景强装镇定地维持一个僵硬到不能再僵硬的姿势之后,阎璟睿的嘴角上便就迅速地爬上了痞坏的邪笑
“景景,你这是在害羞什么呢?”
“没,我没有害羞,真的。”
“哦?”
三爷对于容景欢小姐刻意强调的话充满了怀疑。连带着,阎璟睿支撑在容景欢身侧的手便就是腾出一只手来,顺延容景欢的脊梁骨自下而上地探寻着它的变化和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