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歌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将萧讼说给她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现在我已经成为皇商，接下来就要进京面圣，然后代替朝廷和南耀国谈判，暗中帮你拿到解药。”
萧锦裔皱了皱眉头，“进京面圣?”
“嗯，不过你放心，萧叔——你爹说了，他都帮忙安排好了，叫我不要担心……还有，你见过当今的皇帝吗?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这次选拔皇商的规则实在是……”
宋轻歌将那天在山上寻找宝藏的事情又讲述一遍。
她觉得当今圣上恶趣味的事情，和大宝说了也不懂，其他人更是想都不敢想，她觉得某个男人或许理解她。
“不要把他想的太好，自古皇家最无情。”
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说了这么一句。
宋轻歌本来心里觉得当今皇帝很有萌点，可听了他这话后，也觉得很对，就连当初对韦小宝那么好的小桂子最后都能改变，何况现在的皇帝。
“我知道了。”
许是发现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重，萧锦裔轻一声，声音柔和几分道：“萧叔叔同意你带着我去京城了吗?”
“他只让我去，但不准你去，可大宝真的很想去京城，我不想让他失望。”
宋轻歌不知道为什么大宝对京城有那么深的执念，却知道他真的很想去。
“胡闹!”萧锦裔忍不住再次拧起眉头。
另外一个自己什么都不懂胡来也就算了，她居然还纵容他。
“若是等找到解药，你就会彻底恢复，到时候大宝就再也没办法醒来，所以我想尽量满足他所有的愿望，他很乖，从来没有向我提过任何要求，这是他唯一想要做的事情，我怎么能拒绝他?”
宋轻歌说道这里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心里十分难过。
这些话一直憋在她心底，压得她都要喘不过起来，还是第一次说出口。
看到她伤心的表情，萧锦裔心不自觉软了几分，站起身将她抱在自己怀中安慰着。
片刻后，他清清开口：“宋轻歌，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醒来后，大宝并不会消失。”
“嗯?”
宋轻歌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我和大宝会同时存在。”萧锦裔说出了他的猜测。
“同时存在?难道到时候你掌握主动，就像现在大宝对你一样，你睡过去大宝就会醒来，你醒来他就会沉睡这样吗?”
依旧是现在这样，不过主动权做了个调换。
但——
萧锦裔挑了挑眉，“或许我们两个的记忆会融合!”
正文 第981章 太多种可能
萧锦裔很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他中毒以后忘记一切，自己变成了大宝，只要大宝存在，他就没办法醒过来，而他醒过来时，大宝就会陷入沉睡。
因为这一点，所以宋轻歌才会觉得他一旦恢复，大宝就会消失。
但——
既然他的毒解开了，他会不会也拥有大宝的记忆呢?
宋轻歌从来没想到这一点，听到他的话后，震惊的抬起头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大宝不会消失?”
如果真的是这样，宋轻歌心中狂喜，那……
“不一定，只是一个假设，还有其他可能，他消失，或者我消失，亦或是我们两个都消失。”
萧锦裔接下来的一段话，击碎了宋轻歌刚升起来的喜悦。
未来有太多种可能性，谁都无法预测。
宋轻歌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开，回到椅子上坐下，眼中满是悲伤。
她一直以为只要毒解开，大宝会消失，萧锦裔会醒来，却从来没想过，还有可能他们都在，或者都不在……
若是都在，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可要是都不在怎么办?
变成一个全新的人吗?
哪怕他们记忆都在，那他又是谁?大宝还是萧锦裔?
宋轻歌眼中无比迷茫，萧锦裔突然提出的这一点，让她很混乱。
“其实现在也没有什么不好，以你现在的财富，足够你和大宝生活的很好，可以找个地方隐居，过你们想要的生活，若是想我了……可以让大宝把我叫出来。”
见到她脸上的伤感和迷茫，萧锦裔安慰着。
之前听到她说解毒，他并没有当真，哪怕是她说朱川传来消息说快了，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