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渺也是一愣,没有想到迟音的反应如此强烈。
众人也看向迟音,似是有些不解。
“我没事,就是有些醉了。”迟音说道,可众人还是看着她。
迟音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哎呀,我说我有些醉了嘛,真是,喝喝喝,今天你们要是不把这酒给喝完,以后你们就别想喝了!”
这话一出,大家又开始专心致志的喝起酒来,也没有再追究了。
连不羁一边喝着,一边和大家说着在天重山发生的事情,倒是让气氛活跃了起来,就连一直冷着脸的合仲,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迟音也时不时的说几句。
祁渺却只是直直的看着迟音,刚才,他听得很清楚,迟音说了一个名字。
阿言,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祁渺(扯手娟):你个没良心的,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迟音:对呀
祁渺(转身蹲墙角):呜呜呜,你个花心的女人
☆、第十九章
直到傍晚时候,青竹回来,没找到自己的两个徒弟,猜想是不是到行云宫里去了,这才发现了在院子里醉的横七竖八的几个人。
空气中还泛着淡淡的酒香。
青竹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几个孩子,趁着他不在,居然跑到这里还喝起酒来,还醉成了这个模样。
不过……青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种场景,不叫上他的师兄一起来观赏一番,实在是太过于浪费了。
于是,青竹便十分好心的将行云也叫了过来,果然,看到院子里醉的不省人事的几人,行云也很是无奈。
行云走进院子,挥袖,将院子里的酒香散去,刚走到石桌旁,便踢到了地上的一个酒坛,发出了声响。
趴在桌上的明器微微撑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抬头就看见了行云,看到院子里的场景,一时间也不知道行云究竟有没有生气。
却还是站起身来,看向行云身后的青竹,运功散了些酒劲儿,脑袋很快就清醒了不少。
好在他不怎么贪杯,所以还算是有些知觉。
“师尊。”明器行了礼。
青竹点点头,看到了在一旁树下睡得四仰八叉的连不羁,“带上你师兄,回宫去。”
明器扶起连不羁,跟着青竹离开了,离开之前,还不忘看一眼院子里的其他人,似是发现了什么,微微挑了挑眉,看向院子里那白衣遗世独立的人影,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行云走到石桌旁,那一袭嫣红衣衫的女子趴在桌上,露出了一半精致的侧脸,这眉眼……
行云微微抬起指尖,不自觉的朝着少女的脸庞触了过去。
软软的,带着些温热的气息。
少女似乎在做什么噩梦,秀眉微微皱起。
“师尊。”
行云仿若触电一般猛地收回了手,转身看了过去,便瞧见祁渺正端着木盆,站在院门口。
行云难得心头闪过一丝惊慌,他一时间居然将迟音认成了那个人,还做出了如此失礼的行为。
两人半晌没有开口。
行云转身朝外走去,“以后莫要酗酒,酒醒之后,你们几人都到我院子来。”
说完,便离开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可若是熟识的人在此,便能发现,行云的脚步里,带着些平日里没有的慌张。
祁渺将木盆放在桌上,微微弯腰,将迟音抱了起来,似乎是感受到了些什么,迟音动了动,眼睛微微睁开看到了少年坚毅的下巴。
“祁渺……”
祁渺垂头,看了一眼迟音,进屋,将迟音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是我,放心吧。”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这句话,迟音有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祁渺就坐在床边,听着少女渐渐平缓的呼吸声,眉眼微沉,刚才在院门口,他虽然没有看到行云的神情,可那放在少女脸上的指尖,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和难以察觉的珍惜,难道……
喝酒之时,迟音口中的‘阿言’,莫不就是行云?
祁渺有这样一直陪着迟音,直到第二天早上。
合仲便在院子里躺了整整一个晚上,好在身体不错,这才没有着凉,找了半天,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摇了摇沉重的脑袋,站起身来,便瞧见祁渺正从房间里走出来。
“师兄。”祁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