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官员并没有看到远远站在衙门口的元君等人,他脸色沉沉地一个个问询堂下的青楼女子昨日那七人的情形。
围观的百姓听着堂上官员审理案件,又时不时看一看站在人群中的李灵等人,窃窃私语。
高堂上的官员问过昨日接待过那七个男子的青楼女子后,问不出个所以然,一切都似是与往常相同。
官员脸色更沉了,朝着堂下的孙妈妈道:“孙氏!昨夜死的那七人,皆与你惜春楼有关,你可有什么话说?”
孙妈妈脸上还带着笑,娇声道:“冤枉!大人!我们惜春楼冤枉的很!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要与我惜春楼过不去,竟然只挑我惜春楼的客人下手!昨日这案子一出来,我惜春楼的生意可要完啦!”
“哦,”官员似是就在等着孙妈妈这话,接口道:“那么孙氏,你惜春楼又与哪个有仇?”
孙妈妈忙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们平头老百姓的,就算是同行相争,也不至于杀人哪!大人,我们楼里的姑娘可都是乖顺的很,我也从不与人结怨,怎么会有仇人!”
“也没有仇人,”堂上的官员道:“你这么说,这七人死之前都来过惜春楼,只是凑巧了?”
“一定是巧合而已!”孙妈妈拍着胸口,一脸信誓旦旦。
堂上的官员沉吟片刻:“那么,昨日,或是前几日,你惜春楼可有什么陌生的、可疑的人进去过?”
孙妈妈睁大眼:“哪有什么陌生人!我们惜春楼迎来送往的,都是城里的客人呀!”
跪在孙妈妈身后的一个蓝裙女子抬起头,娇声插口:“启禀大人,我们楼里昨日来了两个有些特别的人。”
“什么人?”
蓝衣女子语声软软道:“是一位绝色美人和一个江湖男子呢!”
官员皱眉:“那他们现在人呢?”
头戴官帽的年轻捕快刚刚返回衙门不久,闻言,忙快步走上堂,贴着官员耳语几句,又指了指衙门口的李灵等人。
这官员蹙眉抬头,见着元君,神色一变,忙起身走了过来,朝着元君作揖:“参见——”
元君拉住了这官员的手:“不必多礼,你审你的案子,不必管我们。”说着,元君看了李灵一眼。
沈浪哼一声:“都到这份上了,也不说说自己的名字。有什么好隐瞒的!一脸的扮猪吃老虎!”
官员一怒,朝着沈浪喝道:“大胆!你是何人?怎可如此无礼!”
元君轻轻叹了一口气,走近李灵一步,眼神温软,微微笑:“仙子,元君不像有些人,只想着隐瞒仙子。实不相瞒,元君性方名英,字元君,乃是当今陛下的长孙。”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和堂上的捕快一下子全跪了下来,山呼:“长孙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浪猛地转头看着元君。
李灵:“你……你叫方英?”
原来,真的有“李仙子”和方英啊!只是这个方英现在还是皇孙,他是未来的方国国君啊!在史书中,在野史中,自然都是以他后来的皇帝身份称呼他。
官员蹙眉。
元君看着李灵,温和的点点头:“出门在外,元君便常常以字自称,仙子不要生气,以后也只管叫我元君就好。”
李灵正想着这时候要不要行礼,元君已经体贴地开口道:“仙子不必多礼。”
沈浪仰头一笑:“那我也不多礼了。”
元君横了沈浪一眼:“若不是看在仙子的面子上……真该打你板子!”
沈浪挑眉,不说话。
☆、第两百零七章 坑爹的儿子
头戴蓝色官帽,身穿深蓝色官服的中年官员乃是金林城府尹范举。
范举朝着元君拱拱手:“皇长孙殿下,这二人既然是昨日来的惜春楼,保不定与昨夜的杀人案有关,微臣要押到堂上问一问。”
元君转头,面容文文弱弱,语声却肯定道:“昨夜,我和钱谭就与这二人共处一室。这二人与昨夜的杀人案无关。”
范举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打量了李灵一眼,被她的美貌惊了惊。皇长孙殿下流连青楼,与这绝色女子共处一室一夜。只怕,这男子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在青楼与一个美人共度一夜,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若是与一男一女共度一夜,话传出去,倒还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