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仪国的院生金牌子,纯金打造,镶以翠玉,金丝绕线,品质保证,是来仪国文武院生每人一块的入宫通行牌子,按理应交由掌事宫人分交至个人手中。
“没办法,你迟迟未来。”
话音未落,那边苏锦清哼笑一声,立时离坐旋身,可没等她奔至屋门,就听几声锐利的铮铮声漫过耳际。
“叮!叮!叮!”
......
看着自己面对着的门上出现的像利刃一般的丝线,苏锦清久久不能动作,觉得自己实在是笑得太早了。
“公主想走?”
苏锦清缓缓转过身,脸上全无笑意。
凤吟夏手尖姿势未收,银丝细线自衣袖中抽出,根根分明。
“殿下好身手。”她冷冷夸赞。
那人璀然笑了。
“很意外吗?”
苏锦清心知打不过,转身坐回之前的位置,用手拨了拨头发,俨然一派俊俏公子的翩然潇洒模样。
这些年她在钟林山上野惯了,仗着自己先天的条件好,常扮作翩翩公子走出皇宫四处捉弄姑娘,渐渐的钟林山里关于她这个恒王义女的恶名声曾一度引发宫廷轩然大波,甚至有钟林山的重臣将此事放在朝堂上说,将苏锦清大骂特骂,怼她怒其不争,那场景......不提也罢。
她本无心之举,看的对面的凤吟夏却有些愣怔,苏锦清忍住即将上扬的嘴角,暗自将他一顿腹诽:“没见识。”面上潇洒却维持的相当好。
“殿下,我此来来仪国绝无它心。”
凡事还是先解释清的好,可别因为小小误会掉脑袋,死的多冤!
凤吟夏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缓缓道出话来。
“公主自祁衡国回来,怎么就到来仪了?”
他眸间光华璀然夺目,声音悦耳动听。
苏锦清面上保持微笑,心里一个劲儿抱怨:“老天爷您不公平。”
“闲来无事,四处走走而已。”
苏锦清看他似是微微点头,又接着问自己道:“其实请公主来,是吟夏有一事相求。”
苏锦清知他有后话,沉默不语。
“当年我国的祁贵妃,就是当今还是祁贵妃的宫里这位,为了达到一己目的,联合远苍试图吞我来仪,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妃子为了帮我探听消息,在紧要时候瞒着我去了一趟贵妃殿。”
苏锦清听他幽幽地说着陈年旧事,面容上呆若木鸡。
“不料当天她听到的却是最关键的信息。她......功夫不太好,就是身子灵活些,哪成想那天贵妃殿的守卫却是三国之中出了名的危险人物。”
他不再言语,接下来发生的事苏锦清用猜的也知道了。
“我只听说你那妃子离世是因为患病。”
等了又等,屋内那边迟迟没有回音。
苏锦清有些不耐烦的看过去,却见对方正平静地看着自己。
“她......拼了性命帮我听到了许多非常重要的东西。”
“这个事情放眼诸国没几人知道内幕。我做了一些安排就让她的死变得再正常不过......”
“殿下苦心,我等佩服。”苏锦清麻木的恭维。
“所以......”
“所以?”
“公主,可否帮个忙。”
“什么忙呢?”
“帮吟夏拿到远苍皇子赠与祁贵妃的虎符。”
苏锦清很是无语的看着眼前的来仪太子,她拿起筷子,避开那些让她很是反感的菜肴,挑了几样桌子上的清淡糕点,小口吃了几口。
“祁衡国以暴力治国称霸一方,你们宫里那个祁贵妃也是为人阴狠,狡诈多谋。我这点能力,怕实在无法帮你。”
凤吟夏略作沉吟。
“此事恐怕公主不可推脱。没准儿,祁贵妃也一直盯着你们钟林山那边的。”
听到这,苏锦清停下筷子望向他。
“钟林山哪里有什么好条件能让她如此惦念。”
钟林山自古以来从不与外界往来,就算是百年前的战乱纷争,也未曾参与其中。因物产富饶,很多人对它心存向往。其名为山,但是其实是一处百姓安居乐业的国家,虽然实力不输三大国,可如果祁衡国真的存了一份不能言说的心思,那确实让人觉得可怕。谁不知道,祁衡国在整片大陆上那是远近闻名的泼辣户,各国真是不怕他有理强来,就怕他暗箭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