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息愣了下。
良久，才道了声 : “晚安。”
然而两人都没有挂断电话。
彼此的呼吸声通过音筒传递到了对方那边，钟葉忽然开口 : “我过几天要去S市，陪方凝姐去试戏。”
乔息 ：“要我陪着吗?”
钟葉摇头 ：“不用，我们两个也可以。”
乔息嗯了一声。
两人再次说了晚安。
*
到了方凝试戏那天，钟葉早早地起来了，她下楼吃了早餐，就坐公交车来到了方凝的小区。
方凝正好从小区出来，身旁站着一个非常有气质的年轻女人，方凝一边扭头跟她说话，一边往前走。
钟葉停住脚步。
脸上有些犹豫。
方凝一扭过头就看到了她，快步朝她走到了过来 ：“来这么早啊，我还想着去找你呢。”
那个女人微笑着跟钟葉打招呼 ：“你好，我是方凝的妈妈。”
“阿……姐姐好。”钟葉张了张嘴，结巴了两下才叫了出来。
她原本想叫阿姨的，但方凝妈妈太年轻了，她觉得叫阿姨有点太别扭，所以改口叫了姐姐。
方凝没忍住，笑了出来。
方莺也笑了 ：“方凝说，她今天要和一个朋友去试镜，那个朋友，说的肯定就是你吧?”
钟葉连忙点头。
当然是朋友。
要说小姑子还太早了点。
钟葉心里暗暗想道。
“你们两个女孩子去，我有点不放心。”方莺看了一眼旁边的方凝，微微蹙眉 ：“而且，S市那边……”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住。
方凝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立马问 ：“S市怎么了?”
从方莺的脸上并不能看出什么，她眉眼淡淡，却还笑着 ：“S市毕竟是繁华之都，娱乐圈没你们想的那么单纯，我怕你们懵懵懂懂，一不小心就被骗了。”
方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不是因为别的?”
方莺 ：“有什么别的?”
方凝双手抱臂，抬头与她四目相对，眸中有挑衅 ：“最近有个绯闻，好像说你和S市的宋家三公子在幽会?”
方莺冷嗤一声 ：“少关注那些不实的新闻。”
方凝撇了撇嘴，“你不是还要飞国外参加时装周吗?再不过去，说不定就赶不上了，我和钟葉先走了。”
说着，她拉着钟葉转身离开。
钟葉还想给她妈妈说声再见，但已经被方凝拉走了，方凝拦了辆出租车，给钟葉开了车门 ：“上去吧。”
钟葉坐了上去，方凝也跟着上来。
大概昨晚睡得太晚，两人都有些昏昏欲睡，方凝倒是什么也不顾及，直接靠着钟葉肩膀睡了起来。
钟葉努力打起精神，直到到了S市。
车停了下来，她摇了摇旁边的方凝 ：“到了方凝。”
方凝迷迷糊糊睁开眼。
意识到到了目的地，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懒懒地抻懒腰，推开车门下了车，钟葉也下了车。
面前是耸立着的高楼大厦，两个女孩抬头望去，望也望不到顶端，方凝感慨了声 ：“飞鸿影视，果然恢宏极了。”
钟葉听见她的话，默默掏出手机。
她在输入框里输入飞鸿影视四个字，然后点进百科里，神情疑惑 ：“飞鸿影视的创始人名叫方飞鸿，今年四十二岁，单身，至今未婚。”
“姓方?”方凝愣了一下，凑到她那边 ：“给我看看。”
钟葉见她神色不对，也没有打扰她。
方凝神色很凝重，她指腹往上滑，阅读着关于这个男人的信息，直到一张冷漠英俊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
方凝愣住了，整个人僵住。
钟葉见她这副模样，便将手机从她手里拿了过来，担心地看着她 ：“方凝，你还好吧?”
方凝抿了抿嘴，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大厦。
她眼神复杂 ：“四十二岁，也就是说，二十三岁跟我妈在一起，然后有了我。”
钟葉惊了下 ：“方凝，你在说什么?”
方凝神色非常笃定 ：“我敢肯定，这个男人是我亲爸，要不是，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钟葉 ：“……”
她哭笑不得 ：“你上次不是说，你爸爸可能是一个摄影师吗?”还说他跟你长得最像，也最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