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渃丞摸了摸她冻得冰凉的脸蛋:“他们昨天忙的晚,今天多睡会儿, 我去换个衣服。”
姜谣的目光溜到季渃丞白皙的脖颈上。
他这睡衣是低领的, 单薄又宽松, 不仅能露出脖子锁骨,还露出一小片胸脯。
季渃丞也的确是刚睡醒,头发还有些蓬松凌乱,生活气息浓郁。
姜谣一把扯住季渃丞的袖子,满脸期待道:“哎,我能跟你去么?”
季渃丞微微挑了挑眉,反问她:“我是去换衣服,你去干吗呢?”
姜谣狡黠的舔舔下唇,胡说八道:“我帮你看着门,捂住眼睛绝对不偷看。”
季渃丞盯着她看了片刻,无奈的摇摇头,转身朝自己卧室走。
姜谣见他没有拒绝,立刻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季渃丞的房间果然学术氛围浓厚,床头柜上摆着整整齐齐的工具书,连洁白的墙面也挂着名人字画。
他弯下腰,伸手捞起被子,刚想整理整体,突然有个软乎乎的身体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季渃丞的动作一顿,感受着从姜谣的羽绒服上传来的微凉,就知道会是这样。
“季老师,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姜谣果然深谙树袋熊的本领,侧脸紧紧贴着季渃丞的背,亲昵的蹭了两下。
季渃丞心里一软,直起身,将手心覆在她的手上。
“想。”
他转过身来,弯着眼睛,对姜谣柔柔一笑。
姜谣抬眼望着他,突然猛地用力一推,季渃丞猝不及防,被她推到在床上。
“喂!姜谣。”
季渃丞的手肘刚撑住床面,姜谣就迫不及待爬到了他身上。
“我喜欢你穿睡衣,也喜欢你穿衬衫,季老师,你说你怎么那么诱人啊?”
倒在床上的季渃丞喉结轻轻滑动,下颚的弧度分明,眼尾轻折,眼里少了分平时的严肃,头微微扬着,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
姜谣压着季渃丞,心肝乱颤。
诱人的季老师为了让某个小演员开心,只能心甘情愿的被她压着,言语调戏着,无奈的轻笑。
姜谣麻利的脱了自己的羽绒服,扔在季渃丞床上,然后跟他抱在了一起。
季老师的床真软,像坠进了棉花团里,而身边的人真暖,体温真切的宣誓着存在感。
季渃丞低声道:“还让不让我换衣服了?”
“我躺在床上,又有点困了,早上起来太早了,不然你抱着我睡一会儿吧。”姜谣眼巴巴的望着季渃丞,哼哼唧唧的不愿放他起来。
季渃丞摸着她还有些凉的手,叹了口气,拽过被子把她裹了起来。
“我先去洗漱,你躺一会儿。”他拍了拍姜谣的背,想要起身。
姜谣猛地抱住他:“不要走,我要抱着你睡。”
“那还要不要出门了?”
“就抱一下。”
俩人在床上边说话边折腾,难免弄出了些动静。
朱涵推开卧室门,问了一句:“渃丞,是你起床了么?”
姜谣浑身一僵,睁大眼睛看着季渃丞。
最尴尬莫过于现在了。
要是她进门之前季渃丞的父母就醒了,或是他们出门之后都没醒,那都好说,但是她要是在季渃丞床上被抓包,这算怎么回事啊。
季渃丞也是一愣,他赶紧坐起来,有些不自然的回道:“啊,起了。”
朱涵没有察觉家里多了一个人,打着哈欠道:“你爸还在睡呢,要不要我做点早餐?”
季渃丞看了看躲进被子里,尽量想把自己藏起来的姜谣。
“不用了,我一会儿出去找谣谣。”
“那好吧。”
朱涵去了趟卫生间,很快就回了自己房间。
蒙在被子里姜谣精神一震。
原来他在父母面前,管她叫谣谣?
又猝不及防吃到了糖,怎么听都和别人叫的不一样,姜谣轻轻咬了咬食指骨节,心满意足。
季渃丞把她的被子掀开:“你躲什么?”
姜谣朝门外使了个眼色,小声道:“现在怎么办啊,我不能被看到,不然丢脸死了。”
季渃丞凑近她,把她滑到肋骨的毛衣拉好,盖住纤瘦的小腰:“你也知道丢脸啊。”
姜谣理了理凌乱的长发,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