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旻匆匆接过:“北齐!?北齐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攻打东启?”北齐不是修身养性吗?怎么突然进攻东启了。
“我刚刚得到消息,驻守东启北边异姓王失误杀了来东启游玩的女皇妹妹。女皇就妹妹一个亲人,对这个妹妹异常宠爱。自然要进军攻打东启的。”
许昭旻心中一跳,前几天西越才进攻东启,今天又得到北齐也要来。侍中令又不怀好意,东启现在是内忧外患啊。
许昭旻又问:“姐姐去北齐做什么?”
听到这个,许昭幼怒气上来,一拍桌子,恨恨道:“余家生来就是克我的!我已经失去了一个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难道现在另一个我最在乎的人也要失去了吗?”北齐的皇室姓余。
“怎么了?”许昭旻不明所以。
“你失去记忆了,不明白。我是北齐任家的女儿。我哥哥,女皇,还有与孟甫观齐名的铁面将军沈邱越是青梅竹马。我哥哥自出生起,所有的一切都被家族安排好了。我们家是北齐最有权力的家族,皇族都要避其锋芒。
要是没有碰到那时候还不是女皇的余乾,皇帝之位就是我们家的企图。我哥哥说服了我爹放弃了篡位之心。但皇帝之位不是我们家不企图别人就没有这个心了的。皇家式微,勾家也有篡位的野心。
终有一天勾家忍不住开始了行动,哥哥在那次宫变为保护余乾牺牲了。永远都挺留在了二十岁。他是我最亲最爱的人,小时候我爹娘不管我,一直是他教我做人,哄我开心。忽然有一天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他死了,为了那个我最讨厌的女人而死。
我从小就喜欢沈邱越,可是他跟我哥哥一样都喜欢余乾。那个看起来整天笑嘻嘻的女孩。世人皆知沈公子是一位温和有礼淡泊名利的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动他。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错了,余乾的天真无邪打动了她。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呢,值得他在哥哥死了,余乾当上女皇后学会他最讨厌的人心谋算,最讨厌做官的他毅然踏上了仕途,学会跟官员迂回,打官腔。甚至,以前哥哥跑马出汗靠近他都嫌弃的人,竟然做起了武将,跟将士们摸爬打滚。以前去围场打猎都不忍心杀生的人,竟然在尘土飞扬的战场杀人如麻。
他身体受过伤,现在战争又要打起来了,肯定又是他带兵出征。老异姓王已死,现在的年轻的异姓王骁勇善战,沈邱越怎能出兵应战。余乾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狠心。她妹妹的命是命,难道沈邱越的命就不是命了!非要用战争解决!我一定要阻止这件事发生。”
许昭旻没想到神经大条的许昭幼竟然也这么一段。感觉留叶阁的人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啊。老阁主原身的便宜老爹参与西越政治斗争,她的姐姐现在要去北齐劝和,而自己,好吧,自己没啥本事。
既然她要去许昭旻是全力支持的,毕竟东启不想多打一场战争。许昭幼又交代了一些事宜,就叫她回去了。
许昭旻刚出门口,许昭幼走叫住了她,她又进了屋子。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忘记跟你说了。这才是你的坠子。”
许昭旻往她手上望去,一个跟她那个写着褚的帝王绿月牙坠子一样。要不是她确定自己把那个坠子摘下来放在宫里,许昭旻都要以为许昭幼手上的就是那个了。
“什么叫这才是我的?”许昭旻连忙拿过来看。差不多的形状,花纹也差不多,只不过是写着‘褚’字的那里这个写着‘许’。
“太后认你为公主我还感到奇怪呢。你的坠子在我这儿,怎么认得亲,只是我那段时间有事无暇顾及,想自己也许记错了,今天回到这里看了看,才先现我没记错,你的坠子确实在我这儿。早晨我叫小六来了一趟,问了问你在离石县的事,才知道原来父亲给你的二百两银子一百四十两都被你拿去买那个跟你坠子长得像的坠子去了。”
“你是说我以前戴在手上的那个是我买来的?”
许昭幼点头:“听小六说你在小摊子上逛,见长的像随手就买了。”
许昭旻感到不可思议,天下竟然有这样巧合之事。原身随便买来的坠子竟然是太后丢失女儿的坠子。她就说凭借一个坠子怎么能确定血缘关系。也不知道太后怎么就这么笃定,硬要她当公主。
许昭旻多问了一句:“留叶阁知道我是谁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