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他们来带着她们出去牢房。
两边牢房的人没有像她们来时那样喊冤,安安静静的看着她们被带出去。可能是同情她们,可能是想到了自己,又可能是知道喊冤在这个县太爷手下没有用。
出去牢房的道路冗长而昏暗,许昭旻看着越来越近门口的亮光。紧张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了,顺命吧。
菜市场离衙门的距离不长,她们没有坐囚车,直接被带着去菜市场。
赵小温紧紧地抱着许昭旻的胳膊,她能感觉到赵小温抑制不住地颤抖。
许昭旻也没心思安慰她,她自己也被赵小温的情绪感染,平静的心又快速跳动起来。
她从来没有想她有一天死亡是被人砍头。
一想到血腥的场面,许昭旻的呼吸有些不畅。
可能是知道现在县太爷的性格。老百姓们并没有扔鸡蛋和菜叶给她们,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们俩。也是,两个娇娇弱弱的美人怎么能杀死一个大汉呢。
随着离处刑的地方越来越近,许昭旻一直努力让自己平静,可是怎么也平静不了。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怕,死了就不用当小妾了,还可以回到现代。
可是她还是感觉到手不会动弹,脚也不听话的颤抖起来,只是随着本能在走路。
许昭旻喉咙紧的发疼,委屈绝望涌上心头,她要是不忍住眼泪就要涌出来了。
旁边的赵小温早就已经默默的流眼泪。
菜市场摆了一个大大的台子,上面坐着县太爷,两个拿着大刀的胖子在砍头的墩子面前。大刀在阳光下反着光。
许昭旻的脚突然走不动了,一直压着的害怕快速充满了脑袋。后面的推了她一把,她差点摔倒。
许昭旻缓缓的走向台阶,没几步就到了台上。
大刀的反光突然反射到许昭旻的眼睛里,有些刺疼。砍到脑袋一定会超级痛吧?为什么不是给她□□?为什么是这么恐怖的死法。
许昭旻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眼睛狠狠一闭,睁开眼睛已是一片清明。
死了也好,说不定就回到了现代。
“等一下,我们有话要说。”一声高吭的声音传来。
一辆马车跑了过来,百姓纷纷让路,避免被撞到。马车在台子下面停了下来,许昭旻停下脚步,在台上看着马车。
她心中已经不抱什么希望。这个县太爷已经无法救药,他在这里最大,不会放过她们的。
赶马车的人跳了下来,给县太爷行了一礼,说道:“大人,我们小姐有话说。”
他掀开马车的帘子,首先跳下一个淡绿色衣服的女子,她在马车下摆上墩子,随后伸出手,马车上一只纤细的手伸出来搭在了她的手上。
马车上下来一个清秀的女子,桃粉色的衣服在一堆百姓灰布麻衣百姓当中很是显眼。
随后一位年龄较大的妇女也从马车上下来。
“牧小姐,什么事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县太爷站了起来。
着桃粉丝衣服的清秀女子走上台子,她的丫鬟随后跟上,中年妇女也跟上。
两个年轻女子,半蹲身子行了一礼,随后直起身子。中年妇女则直接跪了下来。
桃粉色衣服女子,也就是牧小姐开口道:“县太爷恐怕是有误会。我要为这起案子提供线索。”
“牧小姐,坐下说。”县太爷和颜悦色,他让他的手下把他的师爷的凳子搬过来给牧小姐。他自己则坐到了主位上。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去永乡镇去拜访我祖母。回来途中看到一位大娘被劫匪追赶。我家丁带的多,所以解救了下大娘。大娘跟我说,她从永乡镇娘家赶往砚石镇办理她夫君的丧事,谁知途中被土匪抓去了。当天晚上她在绑在一旁房子里,土匪在外面喝酒聊天。无意中听到,他们前几天在砚石镇杀了一个人,得了四十两银子。她就想她夫君不就是砚石镇的,而且恰好有四十两银子。大娘猜测抓她的土匪就是杀她夫君的凶手。所以就拼命逃了出来。”
“竟然是这样!那些土匪没有伤到牧小姐吧?我这派人就去抓了那帮伤天害理的土匪!”
“不用了,我家的家丁已经抓住了他们。正在赶往衙门的路上。”牧小姐道。
“牧小姐好胆识啊。改天一定请牧小姐一家来我家做客,感谢你为百姓造福!”县太爷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