硚长晨一脸正色:“好的辰宇同志!”她故作庄重地微微点头。
何忆齐拎着硚长晨往自己一边拽,他已经好久没有用过这种淡漠的带有敌意的眼神看着别人,现在他把这个眼神送给赵辰宇。与其说眼睛盯在他身上,不如说满是阴冷情绪地瞪。
“走了。”他扭过头拎着硚长晨的书包把她往自己身前推,眼神始终锁定在赵辰宇身上。一边一只手护在硚长晨书包上推着她往自己身前走一边加快脚步,搞得硚长晨扭不过身,只能仓促地给赵辰宇大声挥手再见。
“走这么快干嘛啊。”硚长晨有些跟不上。
一路上,何忆齐没有跟硚长晨说话,只是揽着推着她走。
硚长晨一看表,快八点了。“呀!晚了晚了……”她吓得赶紧主动跑起来,从被何忆齐推着跑到何忆齐前面,扯着他的胳膊使劲往前跑。
何忆齐反而脚步慢下来了,被硚长晨拖着往前走,表情由一脸冷漠变成一副饶有趣味的表情,看着硚长晨吃力地拽着自己往前跑。
突然他被硚长晨拉着的胳膊用力往回拽,硚长晨整个人被拉回来撞进他臂弯里,硚长晨一脸惊慌地看着何忆齐,被吓到失声忘记了说话,脑子里画满了问号和惊叹号。没想到何忆齐突然松手往前跑,硚长晨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被耍了,一边埋怨何忆齐怎么这么幼稚,一边努力跟上何忆齐的脚步。
艾煜阳回家了,何忆齐替他弹键盘。好久没有见过何忆齐弹琴了,虽然是与钢琴不同的键盘,却依旧很稳,丝毫没有被快节奏的热血旋律主导。手指自如的在键盘上跳动,情绪却始终冷寂。
演出完,大家乱坐在沙发上围在一起,硚长晨开始给他们讲自己今天幸与不幸。
何忆齐看着旁边的硚长晨和余一biang乱打乱闹,嘴角不自觉上扬,眼睛里划过一丝暖意,不过随后又被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一带而过,眼神回归清冷。
彭不染郑重其事地对硚长晨说,“晨儿接下来的生活可能会很艰难,你一定要长点心学会保护自己。”
余一biang对那个大哥似乎很感兴趣,一个劲对硚长晨说:“你大哥就是我大哥,改天一定要请他来让我见见这位未曾谋面的亲大哥。”
何忆齐突然站起来,硚长晨感觉到了他的阴冷,眼睁睁看着他起身向门外走的背影有些恍惚。
“走不走。”
“哦……”硚长晨反应过来,赶紧起身跟过去,“那我们先走啦,一biang晚安!不染雨扬一会儿见。”
走在路上,何忆齐突然张口:“他是谁。”
“啊?”硚长晨一愣,“哦,他就是我给你们说的那个带我的大哥,不过就比我们大一两岁。”
“你们不是六点就下班了吗,你怎么跟他到七点半才出来。”何忆齐努力平静地说。
“噢,因为我在帮别的同事干一些零活,大哥说她们嫉妒我工作热情高,才故意找我帮忙。我又不好意思拒绝,就一直做到七点四十,就这样我还有可多没做完,要不是得来一匹马我得做到可能宿舍关门了,明天我还得一大早回公司继续战斗呢。”硚长晨一字一句地缓缓解释道。
何忆齐扭过头看着她,“累吗?”
“还好吧,有一点点,但是很充实!大家说实习生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而且工作越多,学习机会越多啊!何况还是我喜欢的事,没什么好累的。”
何忆齐伸出手,冲向硚长晨的脑袋,却停在半空中无处安放,最后笑着弹了一下硚长晨的脑门,“长大啦。这才是我……的大厉害。”
硚长晨有些讶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的?”
何忆齐眼神闪躲,赶紧扭回去继续往前走。
硚长晨穷追不舍,“谁的啊?”
“我……们的!不是吗?”
“是……”原来是她听错了。唉!就不该抱太大希望。
走到楼下,何忆齐对硚长晨叮嘱道:“明天再赶也一定要记得自己吃早餐。你肠胃不好,不能跟高中一样边走边吃,一定不能莽莽撞撞的,慢慢吃完早餐再走或者带到公司。明天没人管你,你自己记得不能喝凉牛奶和一切从超市冰箱里拿的东西。”
有中医妈妈从小到大的言传身教,一些基本的身体调理方法和健□□活常识何忆齐早就烂熟于心,专门对付硚长晨和余一biang这种什么都不注意,残害自己身体的“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