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丫头!”陈卓还从未和女子争辩过,现在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嘴。
白荷听了也是气,叫她丫头的那都是长辈,这人凭什么叫自己丫头。
便怒道:“叫谁丫头呢,我过完年已经十七岁了,早已成.人。”
陈卓一听白荷说到这,便觉找到机会打压她了,抱臂斜斜的往旁边廊柱上一倚,笑说:“是啊,是成.人了,且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稀里糊涂的还被人骗了婚,啧啧。”
“你!你!”
白荷长到这么大,举家都未受到过这样的委屈,独独在与潘家的婚事上,闹的是鸡飞狗跳。
当下气急,眼泪珠子也在眼眶里打转,‘你’了好几声都说不出下文来。
只气的扯着牌匾,对李玉娇说:“娇娇,我们走,不要理他。”
“好。”李玉娇虽则是应了下来,但还是在白荷小臂上轻拍了拍,道,“小荷,你先到外面等等我,我在这里等人来帮我们拿牌匾。”
“嗯。”白荷轻应了一声,转身就沿着走廊跑走了。
李玉娇这便正色看向陈卓,冷着脸道:“陈公子。我有话想对你说。”
☆、372 借钱
“啊?哦。”陈卓翘首往前去看白荷的背影,“那边黑不隆咚的,她看的见吗?”
“陈公子!”李玉娇拔高声音,又喊了他一声。
陈卓这才收回目光,正经道:“李姑娘。”
李玉娇凝眉道:“陈公子很关心小荷吗?”
陈卓被问的一愣,撇脸到一旁说:“关心称不上,不过是不想她在我家摔着跌着,平白又生出许多麻烦。”
李玉娇还记得那日听到陈卓在马车里说的话。
便皱眉道:“公子若不介意的话,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既然公子对小荷无意,还请莫要招惹。公子走公子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
“唉?”陈卓却是不解,“怎的李姑娘也这般说话?”
从前看她比一般乡野女子要更通情达理,又比寻常大家闺秀多些豪气,怎么如今说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
道:“一码归一码,那日我是同白荷姑娘说了些悄悄话,怕是不如她的意,可也没有闹的十分不愉快,不见面也就罢了,为何见了面确实针锋相对的。”
李玉娇轻笑一声:“我家小荷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只公子后来说的那些话叫人心寒,再见公子是如何也笑不起来的。”
她话音一落,先前那小厮便带着另外一个人来了,指着李玉娇手中牌匾就道:“诺,搭把手。”
说完就没眼色的抬着牌匾走了,李玉娇自然也是跟上了。
只留陈卓还站在原地问:“李姑娘,你别走,你倒是说我那天后来说什么了我?”
李玉娇回头,皮笑肉不笑:“不想复述,我实在是难以启齿。我相信小荷会找到她的良人,请公子高抬贵手。”
陈卓也不想当着下人的面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只好就此打住。
没一会儿两个小厮就把牌匾装上了车,载着李玉娇和白荷一道回去了。
两人坐在车内,听见外头两个小厮在谈话。
其中一个说:“咱们走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公子的脸色不大好,我总觉得咱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不会吧……是公子叫我去找帮手来抬牌匾的啊。”
“我不是说抬牌匾这件事,我就是觉得,感觉你懂吗?”
“哦。”
白荷听了,小声凑过去问李玉娇:“他们说陈卓脸色不好,你刚才是不是帮我教训他了?”
李玉娇摆摆手:“他是县令家的公子,教训可不敢,不过是找他理论了几句。”
“哼!理论的好,叫他吃瘪最好!”白荷十分解气,道,“就知道娇娇你最好了。”
李玉娇哈哈一笑:“那你最好的娇娇要请你帮个忙了。”
“什么事要我帮忙?”
李玉娇便把康妈妈想要和她开成衣铺的事情说了下,又道:“所以我现在急需要钱,手头上这点怕是不够,只能找你借了。”
白荷听了直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自己的心血哪能叫旁人占了大头,你告诉我你现在还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