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百姓最为感念的还是首倡修堤的齐湛,他虽贵为皇亲,却不与人同流合污,修堤之事亲力亲为,离开他锦衣玉食的誉王府,在泰溪沿海呆了整整一年,才使堤成,为了纪念齐湛的功绩,人们将这条海堤命名为湛贤堤。
叶知秋也在短短一年之内从知县升为知州。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说回抓捕了贪官以后。
以齐湛当前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舟车劳顿,所以他便留在了祁河府,顺便监督海堤的修建一事。
而李玉娇和谢鹤江,他俩生生的错过了今年的大年三十。
想着家中父母就盼着能一家人团聚,没想到继谢枫之后,他俩也缺了席。
原本两人是打算走陆路回平安县的,这样速度也快些。
但是临行前,齐湛托了谢鹤江一件事。
那就是,这次贪污案,因为牵涉到的官员比较多,走陆路的话车马不好押送,所以便决定走水路回京。
齐湛便托谢鹤江沿途护送一程,以免有人在半路上做手脚,等到了天泉府,自然有靠得住的人来保驾护航。
谢鹤江便将此事应了下来。
开船的前一天,李玉娇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这些天我总觉得有些事情还没做,但是总想不起来。”
“那你现在可想起来了?”
“是啊,所以才来和你说。阿枫不是也在祁河府么,我估摸着还没有启程回去,我们叫上他,咱们一起回去吧,你说呢。”
谢鹤江闻言,自是答应了。
两人便接了谢枫一起,乘坐官船往西回。
然而在回去的第二天夜里,官船却遭遇了袭击……
☆、634 生气
先是甲板进水,随后便有一伙人摸上了船,意图刺杀前祁河府知府。
幸亏谢鹤江警醒,尚在船头抢水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伙人的意图。
急忙赶往了关押着人犯的地方。
谢鹤江去的时候,见谢枫也在,他立刻将人护在了身后:“你快去前头叫人来。”
*
最终人犯的命还是叫谢鹤江给保住了,只不过前期打斗的时候,他是以一敌多,身上受了几处皮外伤。
舱房内,李玉娇正点着灯给他处理伤口。
李玉娇下手的时候一点也不像对待其他病患那样温柔。
本来这点疼对谢鹤江来说并不算什么的,可是他看李玉娇自从给他看了伤口以后就一直绷着张脸,便有意要装可怜。
所以李玉娇擦一下他伤口,他就‘嘶’一声。
直叫的李玉娇更加火了:“疼!疼是吗!”
看见李玉娇气的扔了棉花,谢鹤江脸上有一瞬的愣怔,但是很快就换成了个厚脸皮的笑:“怎么了?我疼你不心疼我,怎么反而发起脾气来了呢?”
李玉娇认命的又撕了点干净的棉花,沾着水给谢鹤江擦拭伤口:“我就问你,你在漠西的战场上打仗的时候,你难道每次也是单枪匹马的冲锋陷阵么?难道就没有别的兄弟和你一起往前冲?”
“有啊,单枪匹马的时候少,除非是定好的比试。”
“那你刚才一个人冲什么冲!你既然想到了有人提着刀要去杀人了,你看见甲板上那么多人抢水你就不能喊几个人和你一起去吗!你吼一嗓子别人难道还不听你的话?”
“这……是事出紧急啊,而且我刚好看到阿枫往那边去了,后来我也叫他去叫人了。”
“你也知道是后来,没人来帮忙你一个人怎么打那么多人?”李玉娇气过以后,终于不再掩饰自己对谢鹤江的心疼了,声音也低了许多。
“后面来了许多人你胳膊上、腿上也受了伤,要是没来你就替那贪官死了你知道吗?反正他的罪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不过是去京城里走个过场,他就算现在不死,将来也是要被砍头的,如果你为他死了的话,那可就真不值得了!”
“嗨,”谢鹤江抬手在李玉娇的脑袋上摸了下,“原来你就是在为这件事情生气。”
“不然呢,别人的事情和安危值得我生气,需要我去生气吗?你别动!你别摸我!你现在胳膊上有伤,我要给你包扎,你手搁我头上我怎么给你包啊,我的眼睛长在头顶了吗?”
“哈哈。”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笑!”李玉娇好气,她这都快要冒烟了,这人还在这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