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们随后就来。”谢鹤江回了雪儿,上前一步去拉住了李玉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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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太子他知道谢大哥还活着的事情了,我既保全了你们的性命,你们若再想要离京,那就只能变成尸体了。”
齐湛拈了一枚白棋,却是不知道该走哪儿才好。
又看向谢鹤江和李玉娇:“你们俩谁会下围棋?我一个人自己和自己下太无趣了。”
谢鹤江摇了摇头,抿唇道:“可惜我们都不会。”
齐湛将棋子放下,道:“我这个院子也不错吧,我觉得给你们一家住正好。”
“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李玉娇问齐湛。
齐湛勾唇,瞥了她一眼:“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等到太子登基之后,便会为谢大哥正名,你们虽然是住在我安排的院子里,但你们有你们的自由,我并不是要软禁你们。等过段时间,太子的政权稳定了,我自然会送你们回去。”
齐湛说了一长串,最后又加了一句:“对了,说不定到最后你们还舍不得走了呢。你们还没有见过京城的繁华。这样吧,等你们娘和妹妹身子好些的时候就带她们出去逛逛。”
“也好,”李玉娇笑答,“我还一直没有好好的领略过京城的繁华呢。”
“好,我把雪儿留下来给你使唤就是。”齐湛说着,拍了拍谢鹤江的肩膀,“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事便差人到王府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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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谢大哥,怎么没有看到阿枫,他人呢?”
“你不用担心。这一路车马加急的,他也累了,回来就睡了。”
“那就好,家里已经出了两个病号了,可不能再来第三个了。”
“可是我也病了。”谢鹤江忽然对李玉娇说。
李玉娇一听,忙要去摸他的脉,一边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这里。”谢鹤江握着李玉娇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处,道,“这里不舒服。”
“这里怎么会不舒服呢?从前我也没有听你提起过啊。”
李玉娇说着,忙弯腰低头贴在了他的胸躺上,听了好半天说:“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常。”
“嗯,我知道。”
谢鹤江淡淡说着,忽而下巴将李玉娇扣进怀中,那力道,仿佛要将她揉碎。
“阿娇,我差点把你们都害死了。”
☆、774 妇唱夫随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李玉娇皱着眉,从谢鹤江的怀抱里挣脱了开,十分认真的说:“很多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有些可以避免,但有些却不能。这件事也不是你所能左右的,所以你大可不必这样自责的。”
谢鹤江听罢,笑了笑。
这笑如同清风霁月,是以往李玉娇不曾见过的,分外的好看。
李玉娇忍不住抬手去摸他的唇角,声音也温柔了许多:“你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吗?”
谢鹤江轻轻捉住唇边的柔荑,亲吻着道:“阿娇,你是我的妻子,自然处处都向着我,我很开心。”
“那是!”李玉娇理所当然道,“你是我放在心上的人,我不向着你还向着谁。”
“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向着我吗?”谢鹤江嘴角噙着个淡笑,问李玉娇。
“当然不是了,”李玉娇回答的十分干脆,“你要是干那些个什么纳妾的勾当我自然不向着你了。”
谢鹤江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明知道我不会。”
李玉娇满意一笑,又反过来问他:“那你呢?不论我做了什么你也都向着我吗?”
“嗯,是的。”
“当真什么都向着我?那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和别的男人看对眼了,要私奔去,你也向着我吗?”
“你不会。”谢鹤江答的笃定。
李玉娇笑笑,什么也不消再说,此时无声胜有声,她再次又重新扑进了谢鹤江的怀抱。
“谢大哥,本来回平安县你打算做什么,你有想过吗?”
谢鹤江的声音自李玉娇的头顶淡淡传来:“想过,想过平淡的生活,回到山里打猎耕种,起初我就是这么想的。”
忽然他又话锋一转道:“可是后来我一想,不对啊,我还有个很会赚钱的娘子,她除了上阵杀敌和一些粗活不能干以外简直无所不能,我想我最好还是问问她的意见,她说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们就过什么样的生活,我要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