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贺江都说话了,荀五娘也不好厚着脸皮打扰人家夫妻两个的夜间生活,只好依依不舍的往外走。
都走到门口了,荀五娘又回头:“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找你师兄出来一起吃饭聚一聚什么的。”
李玉娇不耐烦的嗯了声:“知道了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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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荀五娘,谢鹤江关上了小院的篱笆门,和李玉娇一起回到了房中。
谢鹤江先是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眼角的余光却暼见阿娇一直在盯着他看。
他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握着杯子转身,笑看着李玉娇:“阿娇也是口渴了,想喝水?”
“我不喝,”李玉娇道,“我问你,你刚才到底去哪儿了?”
谢鹤江笑着说:“我就是去洗了洗身子。”
“你撒谎!”李玉娇两步走过去,抬头从谢鹤江的头发里拔出一根松针,“这是什么?咱们这边都是竹林,根本没有松树,如果你真的去山泉那边了,你头上怎么会有一根松针呢?”
☆、1037 你这样的
谢鹤江从容不迫的从李玉娇的手中接过了那根小小的松针,好笑的说:“这应该是我白天去捡石头的时候蹭到的。”
他说罢,抬手摸了摸李玉娇有些严肃的面庞:“你就为了这么小小的一根松针给我脸色看啊。”
李玉娇被谢鹤江说的有些不自在了,好像还真是这个样子,真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于是便在床上做了下来:“我只是不想你瞒着我做什么事情,无论大事小事我都不想你瞒着不让我知道。”
谢鹤江也在李玉娇身边坐了下来,并伸出一只长臂揽住了她的胳膊:“你在这里说我,那我问你,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李玉娇想到任钱的那件事,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只道:“干嘛?难道我们今晚是在开责罚大会吗?我问你一句你问我一句的。”
“我没这个意思。”谢鹤江道,随即就转了话头,“对了,刚才好像听荀五娘提到‘师兄’两个字,你是不是已经见到俨之了?”
“哦,对。”李玉娇道,“刚才路上遇见了。”
才说一句就笑了起来。
谢鹤江见她笑的合不拢嘴的样子,好奇问道:“是发生了什么荒唐的事情吗?”
“荒唐?”李玉娇一听这个词,便赞道,“谢大哥你这个词用得好,哈哈哈,就是荒唐。”
“怎么着?”
李玉娇忍着笑道:“你看看荀五娘,长的都快跟你一样高了,粗枝大叶的,连最简单的缝补衣物的活儿都不会。”
“就你去拿饭不在家的时候、我还问她有没有心上人呢,她就很不屑的跟我说没有,还说成亲不好,结果一见到杜师兄,当场就呆在那里不得动了。”
谢鹤江一听这话,两道剑眉不禁扬了扬:“荀五娘这是看上俨之了?”
“是啊!你是没看到她当时的那个样子,用杜师兄的话说就是‘中邪了’!”
谢鹤江轻轻叹息了一声:“可是荀五娘完全不是俨之喜欢的类型,她如果非要坚持的话,我估计最后两人总有一个会受伤。”
谢鹤江这个向来对别人的情事不关心的人,忽然发表了这么一番言论,这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倒叫李玉娇生出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不会吧,怎么听你说的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杜师兄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谢鹤江沉吟了片刻后道:“首先是漂亮,娇艳动人的那种。荀五娘这样粗犷豪放的俨之怕是看不到眼里去。”
“可是五娘她身上有一种英气美啊,也算别具一格了。”
“再英气美有什么用,不是俨之喜欢的类型,你总不能强迫羊去吃肉吧。”
“羊吃肉,那是不可能的,”李玉娇喃喃道,“虽然肉很好吃。唔,谢大哥你说的很有道理。”
谢鹤江点了点头:“所以你就别瞎操心了,反而该劝劝荀五娘。”
李玉娇.点了点头,随即就问:“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啊?我忽然想起来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这个问题。”
谢鹤江眉心一攒:“我稀罕什么样的你不知道吗?”
李玉娇挑了挑眉:“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