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前,所有新晋嫔妃车驾已到,但在排序出现一幕意外:原来是此次新晋嫔妃中最高位份的两位,正三品嫔位的王李两家争谁排第一位进宫门,众所周知若以第一位进宫门这代表一份荣耀,将会一份诺大的好处。
这可让排序的宫人们为难极了,若按份位两份位一样,若按背景以李家嫡女高,但王家又全力推塔旁支嫡女。
李宓韵因没有得到妃位,已是饱含蓄着愤懑不平,现今见王宁心不过是王氏旁支,竟敢于她相争?
这使她更沉不住气,径自地掀开与王宁心车驾相对的车窗帘子,轻蔑看过去,开口说:“这是打那边来的狗,有话说好狗不挡道,妹妹你说呢?”
王宁心听到这话,手不由握紧了几分手中的帕子,她转头看了看王家派于她的嬷嬷。
方嬷嬷原来是王曦仪的乳母,她是将王曦仪疼爱如亲女,见选秀的她竟被人害坏了身子,也就恨上了李家人,为了报仇,她自荐陪旁支嫡女进宫打压李家的气焰。
这是方嬷嬷冷哼了一声,才说:“主动找上门闯事,你尽可放心,王家在你背后,你可尽管说,这进宫序列可是以位份高低,可不是按身份高低。”
王宁心得到这番话,心便如有定心针,于是她才施施然掀起帘子,假装笑容满面:“妹妹先来一步,凡事也不就是讲究先来后到吗?何况。。”
“何况?你算什么东西,敢与吾这般说话?”李宓韵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口不择言地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王宁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方才低了头假装自己低落的样子,才慢慢说:“姐姐,请慎言,必竟妹妹再不是东西,但也与姐姐同居正三品嫔位呢。”
“你竟敢。。”李宓韵还想说什么,但被身边的嬷嬷摇了摇衣袖,她才回头看那嬷嬷。
嬷嬷见她看向自己方才开口:“主子,莫要心急,反留下在进宫当天就仗势欺人的把柄,对以后名声不好,而且还连累太后娘娘,等下必是李家车驾先行,论背景,她始终比不得咱们李家。”
李宓韵也不是那种没头脑的人,只是心有烦躁,才会失言,听了嬷嬷的方才冷静心来。
她闭眼恢复了一遍心态,方才睁开眼,冷漠地转头看了看对面:“也罢,吾就看看王家还能为她撑腰多久,迟早她便成为一枚弃棋子。”
于是她沉住气掀开车帘子,微笑向王宁心道:“真是对不住妹妹了,姐姐这嘴真真不好,其实就是刚离开家,心里不好受,方才说话直白了些,妹妹莫怪。”
王宁心看她态度转得那么快,心里觉得惊讶,便转头看方嬷嬷。
方嬷嬷知道是有人提醒了李宓韵,心想:即便有人点醒她,她能这么快就冷静下来,看来这李家的次嫡女,心思也不简单。
“也罢,本来就是无谓之争,你只是有王家在背后,她亲姑母太后娘娘还在呢,现今只是为让她留下,还未进宫门就仗势欺人的。”方嬷嬷不在意地说。
听到方嬷嬷所言王宁心心中便有数,方转身嗔笑:“哪有,姐姐也就是离家心情不好,妹妹就退一步,让姐姐先来。”说完便使人主动让出首位,退至后一位,便不再露脸了。
李宓韵冷眼看着她主动退让,拿自己赚个好名声,心里越发记恨王家。
苏嬷嬷不以为然笑了笑:“这王宁心身后有王家,但她也不是蠢货,说这话真真好听,主子你冲动了。”
“嗯,吾会注意的,只是一时失控了。”
而这一幕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让一些人生起警惕的心,还未进宫门就已经开始明争暗斗的,尤其要注意不要参与王李之斗。
陈淑雨也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得苦笑:没想到王宁心会有如今,看来在这宫里,实在将是不好过了,而且王李两争相斗,我已身陷其中,以后更是如履薄冰啊。
不只是宫门前的人知道这一幕,宫里的也知晓了,各人有各人看法。
魏阳帝正在御书房看折子,忽看到宫人将消息递上来。
魏阳帝看了,顿觉的头疼不已,在前朝王家和李家处处相争,到处拉帮结派的,这下这后宫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平息了。
消息也传到太后和皇后等众人耳里。
太后听了,觉得很生气,恨铁不成钢地对身边嬷嬷说:“这,胡闹,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还没进宫门就被传仗势欺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