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雨知道有些话只适合两人私下说,她便转头向刚恢复正常的绿萝使了个眼神,绿萝会意就缓缓告退离开,并贴心为她们关上门。
陈淑雨在心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率先出口问她:“你怎么会忽然出现?身为一老鸨为何不在青楼,而是进宫?”
老鸨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说话,径自的找了座位坐了下来,拿起一旁的茶杯一饮而尽,这才回答她的问题:“老身一把年纪了,也不想这般折腾,可你主子李家捉住老身把柄,非要老身进宫教导你男女那些事,让你更好勾住人。”
陈淑雨其实在心里也大致猜出经过,但听她这样说,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荒唐的感觉,李家竟敢让一青楼老鸨来教导狐媚之事?他们果真不怕魏阳帝的知晓?把她教导成红颜祸水的,最后必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是事已至此她又不得不接受,这才最令人心累的结果,她不学李宓韵必不放过她,学了有只能以后的要以色待人,越活越不是自己,最后她也会受不住,进退两难。
老鸨她倒没有太过担心,毕竟最坏的结果就是死,反正她此生也活得坎坎坷坷的,也不在乎更差的结果,于是她就静静把玩自己保养很好的手指,等陈淑雨想通了再说话。
陈淑雨在心里挣扎不已,想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才咬牙下定决心拼一次,绝不会比嫁给断袖的结果更差。
她站了起来,对着老鸨说:“好,吾学,吾改。”
老鸨终于听到了她等的话,也就停下把玩手指的动作,含笑上下打量着她,心里满意不已:“好好,老身必将全身本领教于你,学成后,你将更迷人,想获得男子欢心易于反掌,这身媚骨必不会白白浪费。”
陈淑雨对她打量自己的眼光,不禁颤抖了一下身子,心里想到自己这段时间里,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陈淑雨不知道她学成后的样子会怎么,但这是她一个最好的机会,她若是错过了,那她又会继续守着这小苑里,连御花园都不敢多去的,苟且偷安。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尽力了,拼命的忍住玩吃鸡游戏的冲动,很努力的码字了,虽然有一点短小,嘿嘿,又是一天啊,么么哒
☆、学“艺”
陈淑雨既然选择了,她就不会后悔,就如选择了进宫这条不归路,她至今也不会后悔的,所以这个她也不会后悔,明知一旦踏上这见不得光的路,她也会一路走到黑。
她就老鸨安置在旁边的小间里,一来好近身传授,而也为掩人耳目,毕竟此事一但传出,那将必是宫闺丑闻,陈淑雨知道事关紧要,所以她尽量不掩盖老鸨的存在,当然李宓韵也会出手掩盖,所有的一切,都静悄悄的进行着。
老鸨迫不及待想开始传授陈淑雨,但她还是忍下,因为这些事尽量都要在夜色掩盖下才好开始,而且在夜里效果更佳。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天开始慢慢的暗沉下去,半圆的月亮悄悄的也开始挂上夜空中充当一盏灯,稀稀疏疏的星星也慢慢的铺满在空中,入冬的夜愈发冷清。
老鸨就是趁着这夜色掩盖下,随着绿萝的身后,假装只是为陈淑雨夜里守夜的嬷嬷。
她踏进寝室时,陈淑雨衣着单衣披着秀发,正在斜靠在榻上看着一些游记,也一时没注意到老鸨的进来,等她察觉旁边的有人时,不禁吓了一跳。
老鸨进门时,便让绿萝先守在门外,她有事与她主子私下商议,绿萝本不同意,毕竟这嬷嬷新来的,她也不知会不会有问题。
老鸨见她将都将心思写在了脸上,不禁想戏弄她一番,毕竟在在深宫里竟还有人如此心思简单,藏不住心思,这样的人难得可贵的很。
于是,挑了挑眉,她便靠近她俯身贴近耳畔,轻轻的说了句话。
绿萝听到她说了一句话:“不必担忧,老身是敬嫔娘娘派来的,害不了你的主子。”
她听了也是半信半疑的,但她也不是很清楚此事,这嬷嬷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能让栖梧宫正殿那位如此重视,竟让自己去正殿那边领过来的。
绿萝她现在也只能一脸不满的退出房门,在室外守候,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她也好及时进去。
老鸨就一脸得意的当着绿萝面,关上了门,将她隔绝在门外。
绿萝顿时被起的憋了一口气,两旁脸颊都鼓得满满的,心里充满不甘心,可她又不能责骂她,只能将委屈憋在肚子里,暗暗地在心里悄悄的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