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雨摇一摇头苦笑“音雨,你明知我不喜欢被选上,只想嫁普通人家,过些平凡日子才好。”
“那可还有谁知晓我吃不得花生?不是亲近之人自然不知晓,除了你还有谁。”陈音雨愤怒的指着对她说。
陈淑雨摇一摇头“不,还有一人可能知晓,王宁心!你可还记得她曾用花生酱捉弄过你。”
陈音雨若有所思“嗯?好像是有此事,可今早用膳时,她并不在我身旁,那她怎么下到粥里?还知晓我若生疑,必会先闻你的粥。”
“我倒觉得一人可疑,刘知雪,她便是在身边,但她如何知晓你吃不得花生?必有人提醒。”陈淑雨将心中疑虑缓缓道出。
“哼,那还不简单,有人对我生出嫉妒,联合熟悉我之人,找出我弱点,便可轻易除去强敌。”陈音雨咬牙切齿跺脚恨恨地说。
陈淑雨还是觉得疑惑重重,真是如此这般说法吗?还有没有人也参与其中,但藏得更深一点?
陈音雨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细思一番,仍然满怀恨意“此次出宫,我便此生都不可能有机会回来,而此仇我不能不报。”
陈音雨转过身直直盯着陈淑雨,心中起一念头“姐姐,你帮我查是否真是她们,你可以帮妹妹报仇?”
“不可,姐姐一人怎敌她们心思缜密,无凭无据,而且姐姐我也不一定会留下来。”陈淑雨摇摇头退了几步,不敢答应此事。
这时,看守宫人回近房门,不耐烦对陈氏姐妹说“行了行了,这时间也差不多了,赶紧收拾完离开。”
陈音雨收拾好了,边走看着陈淑雨还做了嘴型:帮我。
陈淑雨目送她离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才在这宫里待了两天而已,便出了此遭,往后不得出现更多?一入宫门深似海,若要在宫廷内活着,就要如履薄冰,步步为营,何苦呢?
收拾好心情后,往后的日子里陈淑雨更小心谨慎,时时刻刻谨言慎行。不轻易与人交心,提防身边的人。
果然随着训习慢慢接近末尾,人心越来越浮躁,经常有人因种种原因而被遣返出宫,而那些便是斗争中的失败者。陈淑雨低调行事,不拉帮结派 ,站在中立。
虽也有人出手想动陈淑雨,但因某些原因没有出手,但也有故意孤立漠视排斥她,陈淑雨处于孤立无援,步步为艰的地步。
斗争越演越烈,出现了几波势力群体,有太后娘家的李家的次嫡女为首的,也有以国公府长嫡女为首,等等各种各样的背景深厚的秀女,她们大多已是内定好了,必定是留牌子高份位。
而大多数小宦之女都纷纷投靠势力,祈求能得到好处或庇护所。刘知雪在陈音雨留开后,便很快就投入了国公府长嫡女的队伍之中。
陈淑雨将这一切看眼里,为了自保她假装不清楚是谁害了陈音雨,对外称陈音雨是不小心过敏的,和他人无关。
☆、无意窃听密
白驹过隙,面对将来临的复选秀女们人心惶惶,处处勾心斗角,陈舒雨的日子越加难过,但也就凭一股毅力支撑熬过一次次的陷害与孤立。
春意渐褪,夏炎渐来,夜里也愈发的闷躁起来。
离复选还有三天的夜,陈舒雨在一场恶梦中惊醒,惊魂不定的大力喘气,香汗淋漓。
她看了看计时的漏壶,正值亥时夜深人静,她穿上外衣披发悄然离开房间,慢慢沿着走廊走向蕴秀宫的庭院。
偶有清风细抚,发丝空中纠缠,月光下的她佳人如玉,宛如神女,加上眉头轻锁,增添几分楚楚动人气质,与平日低调大不相同可惜现在却无人欣赏。
正在细数心中的烦恼,忽然从假山后
听到两人细细交谈之声,陈舒雨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上前还是原地返回。
这时,她听到脚步声渐停,话语声愈加清晰: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以高高在上姿态问道:“王曦仪那边没有出差错吧?她可否都在服用安沸散?”
一个沉稳女声便回话“回小主子的话,奴婢每日都在她茶水加进安沸散,她一直都在服用,还觉得是奴婢手艺好,茶那么香浓,却不知死期已近。”
陈淑雨听到这里,心里明白这密不可听,前一女声是太后的娘家李家的嫡女李宓韵,后一个是蕴秀宫的侍茶姑姑。
她想转身离开,但又怕发出声响,惊到那两人,一时进退两难,只能继续停在假山后,心里不禁后悔今夜不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