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再过来,她的小命就彻底玩完了!”
呼吸管已经被拔掉。
如果不紧急施救,他抓在手里的这副“保命符”很快就会成为一具尸体。
对方是在赌。
赌关冷他们不敢拿苏子衿的性命冒任何的风险。
毕竟这个女人对慕四的重要性,在慕四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陪了女人四天之后,现在全院上下,就没有不知道的。
“玩完?
不知道,是怎么个玩完法呢?
嗯?”
一道轻如夜风的嗓音响起。
来人下意识地想要回答。
忽地,身体对于危险发出本能地预警,身上的汗毛一根根地立起。
终于意识到,方才靠近病房时的那点不对劲缘于何故!
身形不对!
苏子衿不过是一个体型纤细的女人,如何就能够遮挡住他大半个身体?
病床上的人根本不是苏子衿!
听声音,更像是,更像是……
原本掐在对方咽喉的那只手不受控制地以夸张地频率抖动着。
倏地,手腕传来一阵一剧痛。
手腕被一拧,一翻转之间,他的身体被骤然掀翻在地。
身体重重摔在了地上。
一只脚,踩在他的手背,辗转碾压。
“啊!”
十指连心。
那一瞬间直袭天灵盖的疼痛令男人发出一声惨叫。
慕臻倾身,弯腰摘了男人的口罩。
外科副主任钱荣的那张相貌平平,此刻却因为巨大的痛苦而呈现扭曲的庞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慕臻一只脚依然踩在钱荣的手背,伸手,在钱荣的脸上拍了拍,笑容可掬地问,“钱主任,能告诉我,你深夜探访我未婚妻病房的原因吗?
嗯?”
病房白色的灯光下,慕臻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庞越发地出尘皎皎,仿佛来自神界的神祗,俊美得勾魂摄魄。
一股臊腥味在病房里蔓延开来。
外科副主任钱荣竟然被生生吓尿了裤子。
……
眼泪、鼻涕等浑浊的液体布满在钱荣扭曲的脸庞上,“我说!
我说!
慕少饶命啊!
饶命啊!慕少!
我说,我什么都说!”
闻言,慕臻站起身。
他的脚,从钱荣的手背上移开。
眼神噙笑,像是盛满了星光。
看在钱荣的眼里,却诡异似地狱的幽火。
钱荣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恐惧,他失声地叫嚷道,“是院长夫人!
夫人教我如何潜入潜入监控室,在监控上动手脚。
也是夫人告诉把军情九处的人换班的时间表给我,我才能顺利地偷溜进来。
一切都是夫人指使的我啊!
慕少,饶命啊!
饶命慕少!”
“荒谬!”
钱荣话落,门口响起一声怒斥。
季曜邦一脸盛怒地走了进来。
季曜邦直直地走到钱荣的面前,愤怒地盯着躺在地上面色扭曲的钱荣,斥责道,“简直是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如芸在医院又没有实权。
她如何指使你替她做事?
再则,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如芸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么?
分明是一派胡言!”
……
晚上,季曜邦是在已经上床休息的情况下,被忽然出现在他房间里的军情九局的人给“请”了过来,说是慕少有请,请他看一出好戏。
季曜邦一听“慕少”两个字心底就涌上一股怒火。
说得好听是“请”,这样三更半夜在他还是穿着睡衣的的情况下,强硬地要求他出门“看戏”,这样跟绑架有什么区别?
再怎么说他也是慕臻的二哥,他那个四弟实在是欺人太甚!
不管季曜邦如何心头拱火,在慕臻手中吃了数次亏的军情九处的小哥哥们可是不敢把事情办砸了的。
于是,季曜邦就这样在身上穿着睡衣的情况下,被军情九处的人给“请”到了医院。
苏子衿隔壁的两间病房,都已经被慕臻给征用下来。
钱荣潜进苏子衿的病房时,季曜邦就在隔壁病房,只军情九处的两个小哥哥们的“陪同”下,坐在监视器前,被迫一起观看钱荣的“表演”。
是的。
当在监视器里看见那道身穿白大褂的身影后,即便对方戴着口罩,季曜邦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监控器画面当中出现的人是他的左右手,外科副主任钱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