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臻理解地点了点头。
哪怕期间他给小玫瑰做过物理降温,还是不如去洗个澡来得舒服。
在苏子衿高烧昏睡期间,慕臻基本上已经知道了苏子衿大致上放衣物的几个柜子。
苏子衿佯装镇定地慕臻的手里接过内裤以及睡衣,下了床。
唯有一双耳尖,染上玛瑙的姝色。
偏生男人还追上到了浴室门口,扒拉在浴室的门边,眨了眨眼,“可以提供搓澡服务噢。
亲。”
苏子衿“嘭”地一声,关上了浴室的房门。
就连苏子衿自己都没发现,因为那个诡异、可怖的梦境带来的颤栗、惊惧的心情,就这样,在慕臻的插科打诨之下,悉数忘了干净。
……
苏子衿洗完澡,从浴室走出。
意外地发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光已经微亮。
床边,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趴着床沿,睡着了。
苏子衿放慢了脚步。
男人的眼窝处有两轮青色的青痕,长长的睫毛垂覆下来。
昨天晚上,他们两人几乎都一夜没睡。
今天傍晚时分又连夜驱车回家,还照顾了高烧的她一晚上,疲倦可想而知。
苏子衿眼神泛柔。
因为已经在家休息了半个多月的长假,男人原先的板寸头已经有点长了。
苏子衿惊讶地发现,男人养长的头发,竟然还带着一丝微卷,有点人畜无害的稚气和漂亮。
苏子衿用手,去触了触男人额便那微卷的发,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
“飓风”泰勒带来的强降水天气还在继续。
冷不防地,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
苏子衿抬头,对上一双狠厉的眼。
苏子衿以前就发现了,慕臻的身体好像潜意识十分防备他人的靠近。
她以往救治的许多国际雇佣兵、特种作战部队战士或者是特工,因为职业的缘故,他们当中很多人也有类似的情况。
这是身体常年在经过高强度的训练之后,留在身体里的本能地对外界的警惕。
苏子衿眼底没有半分的惊惧,她率先打破沉默,“我的烧应该已经差不多褪了。
你要是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吧。”
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子衿的脸庞。
终于,男人眼底的戒备悉数褪去。
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回房?”
难道不是邀请他一起上床困觉才是正经么?
苏子衿似是看出男人眼底的困惑,淡淡地道,“昨晚只是一场意外。”
她暂时没有从同居模式跨度到同床模式的打算。
像现在,这样,两个人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彼此保持着各自的领域,于她而言,是最舒服的相处模式。
慕臻眸光幽幽,“媳妇,你是想吃干抹净后,拍拍屁股走人吗?
你们女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用铞无情?”
苏子衿面无表情地道:“噢。
可能是因为你们男人的技术太烂了。
让女人只想要一走了之吧。”
话落,把某个“活太烂”的男人给赶出了房间。
慕臻盯着紧闭的房门:“!”
What?!
媳妇在把我睡了之后的隔天,将我赶出了房门。
还嫌弃我活太烂。
我是不是要凉?!
急,在线等。
……
苏子衿说慕臻活太烂。
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单身母胎SOLO二十来年的作战狗第一次吃到肉,技术真的只有一个字形容——烂!
如果非要在这个烂上加上两个字,那就是,超级烂。
把男人赶出房间以后,苏子衿取了医药箱过来。
她的手臂和膝盖均有多处淤青,是男人昨晚动情时,没有控制好力度所致。
下身更是有点撕裂。
苏子衿猜想,她身上的伤以及昨晚他们在浴缸里待了太久的原因,才是导致她这次发烧的根源。
从本质上而言,昨晚的体验对苏子衿的而言是相当糟糕的经历。
当然,从根本上来说,这件事其实跟男人活好不好无关。
因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男人完全是凭着一种近乎兽性的本能在索取。
如果男人在完全神志清醒的状况下,表现应该不会那么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