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乌恩奇决定将计就计,假装中计,跟着谢月清一块儿去乌塔河边,用假装伤重快死来麻痹对手,为了逼真,还特意让部落整个搬移。
所有人都以为乌恩奇死了,他们便会开始大意,甚至会开宴会庆祝这件大事。
而乌恩奇只要利用这个时机,杀入其他几个部落,就能完成统一大业。
“母妃,在这件事里,清儿她是无辜的,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乌恩奇字一句地说道。
“我也不行?”大阏氏有些生气。
乌恩奇望着大阏氏,认真说道:“母妃,您一向疼爱我,也总说,您会善待我爱的姑娘,那现在若是母妃执意要处死她,难道是要逼儿子与她一起共赴黄泉吗?”
大阏氏怒道: “你……”
“乌恩奇哥哥!”卓玛心痛难过死了,他竟然就这么护着这个一无是处的柔弱汉人女子。
乌恩奇冷下脸来,转头看向卓玛,冷冷地说道:“那根镶了钢丝的鞭子,是我夺得草原勇士以后获得的战利品,你喜欢得不得了,从我这里讨了去,从此以后你就一直拿在手边。婆子拿走你的鞭子,你会不知道?还有,那婆子是服侍你的人,她被你哥哥买通,你敢说你完全不知道?”
卓玛瞪着眼睛,说不出一个字来。
听了儿子的指控,大阏氏一脸的愕然,“卓玛,这、这是真的吗?你明明知道你哥哥想要谋害乌恩奇,你居然也帮着瞒着?”
听了表哥和姑母的指责,卓玛漂亮的双眼顿时黯淡了下来,“没错,我当时就想着,让乌恩奇哥哥在这个汉人女子的手里吃一个小亏……只有这样子,乌恩奇哥哥才知道我的好。”
大阏氏一脸的震惊。
“卓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可只有乌恩奇一个儿子啊!如果你哥哥的计谋真的成了,不但乌恩奇性命难保,大汗也会因为我是阚措部落的公主而迁怒于我!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大阏氏简直就是又急又气。
卓玛急急解释道:“姑母,不会有事的!乌恩奇哥哥的身手这好,他最多也就是受点儿伤……以后等我嫁给乌恩奇哥哥,乌恩奇哥哥就是我们阚措部落的驸马了,哪怕我哥哥当上了金帐大汗,他也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绝不会伤害乌恩奇哥哥的。”
谢月清皱眉说道:“卓玛公主,是我错看你了,当初我受到了欺骗,把他带到了乌塔河边,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真的爱他,原来不是。”
卓玛忽然十分激动,她跳起来,指着谢月清大声道:“你胡说,我当然是爱乌恩奇哥哥的!”
谢月清摇头,“你只是想独占他的宠爱,若你真爱他,又怎么会舍得让他冒险,还想让他受伤……”
谢月清的话,既让大阏氏刮目相看,也让乌恩奇倍感欣慰,还让卓玛失魂落魄。
房间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乌恩奇望着谢月清笑得很灿烂,他招招手,“清儿,过来。”
谢月清走过来,乌恩奇抓着她的手,对大关氏道:“母妃,我想娶清儿为妻,还望母妃能成全。”
大阏氏一怔,正要开口,一旁的卓玛先表达了不同意。
她痛苦地哭了起来,大叫着:“不可以!不可以!”然后就跑了出去……
大阏氏气的不轻,也不想再理会卓玛。
但是,她却被儿子的话给吓得不轻。
此时,谢月清面颊一红,抢先连声说道:“不……可、不可!”
大阏氏与乌恩奇齐齐一怔。
尤其是大阏氏,她万万想不到,被自己视如眼珠子一样珍惜的宝贝儿子,向汉人女子求亲竟然被拒了!
当下,大阏氏便气得胸脯处不住地剧烈起伏,还怒视着谢月清,面色不善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难道我儿还配不上你?”
谢月清羞红着脸解释,“我是一定要回家去的,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儿的,雍阳国才是我的家。”
大阏氏又是一怔,她看了看谢月清,又看了看早已陷入怔忡的儿子。大阏氏突然轻叹了一口气,最后丢下一句你们好自为之吧,然后便离开了。
谢月清怕乌恩奇纠缠,藉着送大阏氏出去了,到很晚才回来。
乌恩奇的身体好得很快,没过几日,他就已经能下地走动了。
在这些日子里,谢月清心中对于他的所有的偏见与芥蒂全都慢慢消失。她看着乌恩奇批阅奏摺到深夜,看这他胸有成竹地布下一道道计策,看着他有条不紊地慢慢铲除异己,收服别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