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笛音令我不适。”越清冷眸警告她:“别再用这种阴邪之术害人,我这次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再有下次,即便你是女人,我也会杀你。”
沐小小扶住重伤的落心梧,大骂越清:“你混蛋啊!”
落心梧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被越清气得掉了眼泪。从来不打女人的越清,偏偏对她下了重手,这怎能不令她心碎?
沐小小替落心梧气不过,愤愤道:“落姐姐,你把笛子给我,我吹死他!我连喘气儿的空隙都不给他!”
落心梧负伤转身,背对沐小小和越清,道:“你吹没用。我们走吧,不管他了。”
沐小小瞪着越清,冷哼道:“你就跟着谨安王干坏事吧,将来有你后悔的!”
看着沐小小扶着落心梧渐渐远去的背影,越清只觉心口隐隐作痛,说不清是被笛音伤到,还是被落心梧流泪的样子伤到。其实他刚刚是没打算拔剑的,不知为什么没控制住……
他最近,越来越易怒了。
……
越清回去时,柴亦轩和毕承安已乘快马到达谨安王府,此时正坐在客厅中听谨安王提条件。缪宁则被两个家丁按着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分毫动弹不得。
在越清提着剑走进客厅的那一刻,谨安王的眼皮猛跳了一下。
丑脸毒师也有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看向缪宁。
然而越清进来之后什么都没做,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听他们聊。
柴亦轩观察到,谨安王和丑脸毒师神同步地松了口气。
反应了一瞬,柴亦轩扬声道:“谨安王抓走本王的王妃,并以此要挟,此举可谓十足的小人行径,恐为人不齿。”
故意说给越清听的了。
自打上次随口撒了个谎把越清骗得一愣一愣的,柴亦轩就觉得这人特好玩。
果不其然,越清听了他的话,立即就瞥向被擒住的缪宁。
谨安王吓得从齿缝间挤出一句:“柴亦轩你闭嘴。”又恬不知耻地笑对越清:“清王妃是自愿来本王府中作客的。”
越清露出鄙夷的神色,右掌运起内力,震退那两个按住缪宁的人,又以掌风将缪宁推向柴亦轩。
柴亦轩稳稳接住缪宁,对越清道:“谢了!”
“宁宁,我们走。”
“嗯。”
谨安王大吼:“谨安王府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来人,抓住他们!”
柴亦轩和毕承安带着缪宁跑出客厅,谨安王的人正要追上去,越清只身挡在前面,阻止道:“不许追。”
谨安王怒气冲天:“谁是你的主人!”
越清答:“你。”
谨安王:“那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就是这样对本王尽忠的?吃里扒外!”
越清:“只要你不做卑鄙的事,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想要什么东西,我去帮你抢来;你想要谁的命,指名道姓说出来,我去替你取。但你别动歪脑筋,你不知耻,我知。”
谨安王:“……”
“本王急着要打仗,打仗需要大量的军饷和粮草做支撑,你有本事就去给本王抢来!去柴亦轩那里抢!”
“为什么一定要去柴亦轩那里抢?”
“因为他有钱!”
“为何你没钱?”
“……”
被人直戳痛点,谨安王双拳紧握,想打越清,但又不敢,他太畏惧越清手中的那柄剑了。
杀人不沾血。
……
是夜。
越清当真潜入清王府,帮谨安王抢东西去了。
书房中灯盏明亮,柴亦轩兢兢业业伏在案前。
陡然,颈上一凉。
越清第二次把剑架在他脖子上。
“是谨安王派你来的?”
“你的银库在哪里。”
“……”
柴亦轩弹开越清的剑:“帮谨安王来要银两是吧?”
越清傲慢地道:“你自己拿出来也好,我就不用抢了。”
柴亦轩:“……”
“谨安王企图得到多少银子?”
“大量。”
“……”
柴亦轩失笑,提笔蘸墨,在一页白纸上划了几笔,盖了个印章,然后把那页纸递给越清:“给,大量。这笔银子是我送你的,不是你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