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米赶紧跑过来帮我扶住椅子,打趣道:“你还会修电灯啊?”“当然。”我得意的回答:“刚开始在韩国的时候,家里什么水管,电灯坏了,都得自己弄,所以啊,我修得电灯,会装水管,那个房租太太的马桶坏了,我都帮忙去弄过。哎,你有夹子吗,给我用一下。”我说着,张白米却半天不出声,默默地去办公桌里找了个小夹子过来递给我。
好一会儿才说话:“那段日子一定不好过。”
我此时正用夹子将火线和零线扭在一起,一边回答她,“你难过什么啊,我觉得挺好的,不都过去了。”
“可是,”就在白米还没可是完的时候,门口传来咚咚敲门声,随后门被推开,一系列动作如流水般流畅。
导致当那个推门又向后退一步的中年人说完,“小张,你这个方案需要改一下,呃,顾总,你直接和张总监说吧。”的时候,我仍保持着装灯管的姿势。张白米也愣了愣,再看见中年人身后出现的人,扶椅子的手直接就收了回去,毕恭毕敬叫了一声,“顾总。”
我本来站的挺稳当地,张白米收回手时不注意抖了抖,我脚下的椅子接着晃了晃,然后我将视线往门口移了移,砰!我摔得是迅速由干脆。
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生活时时有惊吓,这顾总不是别人,正是我一个月零五天没见到的顾念川。
在我落地的同时,张白米愣住,然后迅速向后退几步,给我腾了点位置以致于我有足够的场地摔,顾念川倒是反映了过来,推开那个中年人,向我跑过来,张开双臂,估计是想接住我,无奈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道理还是抵不过重心引力的发挥,我摔得是稳稳当当,妥妥帖帖。
丫的,我每天都在想何时才能见到他,但是绝不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出现。
我趴在地上,捂着脸,实在是不知道怎样见顾念川,恨不得马上来个隐身术。
张白米这个二愣子完全不知道她的这个上司就是我所说的初念,更不知道我此时捂脸沉思是在想怎样和顾念川打招呼才不显尴尬。
她迟钝几秒后,哎呀了一声,将我拉起来,“咋得,摔到脸了?”
“没,没有。”我回答,抬头看顾念川,正打算说:哎呀,好巧。一旁的中年人指着我,有些小激动,“李秀妍。”
我愣了愣,才想起他这声李秀妍叫的正是我,李秀妍是以前拍的一部韩剧中的名字,我赞叹,想不到居然国内还有认识我的,这个人还是一个聪明绝了顶的中年男人,真不容易。
我想着心情好了一点,说.....什么都还没说,张白米一把把我拉到她身后,哈哈道:“经理,这是我朋友,她帮我送文件来着,她是不是长得像那个韩剧里面那个李秀妍,其实,她去年才去整了个容,哈哈哈,这个死孩子,以为整了个明星脸,就是李秀妍了,呵呵。”说着,她还拍了拍我头。
我彻底无语,那经理听到整容二字后怪异的看了看我,眼神换成鄙视,十分不屑。
终于轮到我可以和顾念川说话了,我嘴唇刚动了动,还没发声那经理完全将我无视,一脸笑意对着顾念川,“顾总,这个企划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和张总监商量之后,马上改。”
“疼不疼?”顾念川问了一句不沾边的话。
“啊?”那经理摸了摸头,完全找不到顾念川想表达的意思,张白米也是一脸疑惑。
我捋了捋他的话,再看看他的眼神,应该是在问我吧,于是我笑了笑,向他含蓄的招招手,说出我的台词,“那个,好巧。”
他视线仍盯着我手。我看了一下手臂,被蹭了皮,渗出点血。呵呵道:“你是问我哪里疼吗,我一点儿都不疼。”我动了动手臂,以示我手很健康。
我尴尬的笑容还没收回,顾念川走过来,拉起我的另一只手臂看了看,转头给那个经理说:“你把企划案再看一下,下午送到我办公室来。”又对我说:“你这应该上点药。”
于是我在呆愣中点点头:我也这样觉得,刚出没发现,现在我这手臂好像真有点疼。”
跟着他一路到办公室,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类似消毒水的东西,实际上就是一瓶消毒水。他在我对面蹲下来,让我伸出手,很仔细地帮我上药。
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总觉得这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