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秦远,我们离婚吧,把存有五百万的银行卡递给他。他肯定一脸哀痛之色,说,你要和我离婚?我说,对。这时候,他可能会生气,抓过我的手腕,狠狠将银行卡扔到地上:不,我不会和你离婚。我坚持道,我一定要离婚。然后,他生气,摔门而去。
不管哪一种情景,肯定是要闹一翻。
我做好准备,吸了口气说:“秦远,我们离婚吧。”说着将早已准备好的银行卡递过去。
在我说出离婚,将银行卡递给他之后,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将银行卡接过去,放进钱包里,说:“好。”然后问,“密码是你生日?”
我愣了愣,点头。实在是琢磨不透秦远,这到底是什么人,昨晚还非常深情地说喜欢我,第二天就答应离婚。同时这教会我们一个道理,不要以你的思维去理解另一个人的思维。你俩的思维根本就不再同一根线上。
最终因为无聊,还是跟着秦远出了门。本以为他要去干一些什么聚会啊,打高尔夫,等这些富二代应该在春节期间做的事,结果,是去市场。
市场里,人与人的密度,包与包的密度。我们不得不放弃开车进去的念头,一路步行。由于人多,被冲散了两次之后,秦远淡淡伸出手,“牵着我。”
我看着面前修长好看的手,赶紧摇头:“不用。我自己能走。”秦远点点头,继续前行,身旁人穿着宽大羽绒服从我身边挤过,一个转身,我回头时,秦远已经走到前方,我朝他方向挤过去,“哎,你等等我。”
弯腰钻进人群终于蹿到他身边,我赶紧伸手拉住他,他低眼看着他手臂上的爪子,挑眉看我,我打了一个呵呵,紧紧拽住他手臂,淡定道:“大家好歹也算朋友,就不要拘小节了啊。”他转过头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手却反过来握住我的手。
我惊愕抬眼看他,他没有任何表情,瞄都没有瞄我一眼,看着他如此淡然,我也静下心来,他这番神情,分明就是牵着一只猫,一只宠物狗嘛。
我们在市场里晃荡半个小时后,终于从人海里挤出来,我提着个大红灯笼,秦远买了一大堆玩具和一袋烟花。
我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看着手里大红灯笼凹下去一块,说:“我挤得这么痛苦就为了把你带出来,你还变形了。”
秦远在旁边笑了笑,说:“你这回去要挂在哪儿?还有你的年画?”我想了想,说:“就挂正门那儿。年画就贴客厅里。”
秦远揉了揉我头发,“你读书的时候,你们学校有开设审美鉴赏课吗?”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有些不服气,说:“当然有了,不过是大二下学期才开设,可是那时候我不是......”我看着他,剩下的话不自觉吞回喉咙,我说:“好了,都五点了,回去吧。”
尽管我得审美受到质疑,回去后,秦远还是抽着嘴角把灯笼挂在正门,我喜滋滋的去客厅里贴年画。
我和秦远及其自然的相处,起初还担心别扭,但和他相处,他任何事情都做的相当自然并大方,反让我觉得自己是做作了。
大方具体表现在,大年三十他把他的烟花分给我一半,而最主要是他给我封了个大红包。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本着做人厚道的道理,投桃报李,将老爷子发的红包分一半给他。
去毛里求斯拍戏的前一晚,老爷子去找朋友下棋。秦远在客厅里像往常一样看电视。我在厨房里包着饺子,心想,现在是最好的时候,可以好好的和秦远商量一下离婚的具体事宜,好提前安排好时间。
想到这,我把饺子皮儿端出去放在茶几上,一边包饺子,一边和他商量。我说:“秦远,我们什么时候去离婚?”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电视,说:“还是本人漂亮一点点”我愣住,看一眼电视,正是我刚回来拍的那部戏,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假装谦虚,说:“还好还好。”
他笑笑,继续把目光移到电视上,电视音乐突然变的深情,我随意回头看一眼,说:“我最近要去拍戏,我觉得我们可以……唉,咳咳。”
我手上包饺子的动作顿住,盯着电视屏幕中的男主角和女主接吻,吻着吻着屏风出现,屏风上两个人影隐隐约约貌似在解衣服。
秦远看到这里,转眼意味深长看着我,我脸颊突然有些灼热感,赶紧起身,找到遥控器换台:“换个台看吧。”想了想,又补一句:“看着很亲密,其实就借位而已。是不是很逼真?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