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自说自话:“你应该知道,顾念川出事了,但我和他在一起,并不是因为其他。我只是单纯地想和你离婚,我等了他那么久,但因为好多误会,我们一直再错过,如今,所有误会已经解除了,我和他错过了八年,再不能错过。”
秦远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已经有些苍白。
一旦入戏,便难以自拔。
我继续说:“这么久以来,你对我很好,我很感激你,也曾试着去喜欢你,但我知道,那不是爱情。”
我可恨的不像话,说出来的话字字决绝,我想,我真是最佳好演员,实力派。
我看着秦远的脸色一寸寸白下来,心里突然猛地一颤,像有一把刀刺进去,在心里翻转,那种难受真真切切从心里蔓延,到全身每一根血管。
但我表面还是淡定,我说:“秦远,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们都洒脱一点,拿得起放得下吧”
他坐在沙发上,向后面靠去,盯着我,眼神里放佛洞悉一切,他说:“你压力太大了。”。
我摇头,“我哪有什么压力?事情都是他们的,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我想和顾念川在一起,我想和他一起过柴米油盐的生活,从高中第一眼起,我就这么想。”
他猛然抬头,如漆的眼睛里被浓浓的忧伤所覆盖,他说“你说,余生让我多多指教。”
我说:“那是我为了和顾念川赌气。”
他说“你说你喜欢我,你一直留着戒指。”
我说:“那是因为感激你,留着戒指是因为它比较值钱。”
他说“你的意思是,一点都不喜欢我,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为了感激”他的语气有些绝望,悲伤这么直白的呈现出来。
我想,这样的自己真是卑鄙可耻,可是为了他相信。我别过头,说“嗯,虽然很努力地去尝试喜欢你,但我做不到又有什么办法。”
眼角酸涩,我盯着靠垫上的花纹,有水渍啪嗒落在靠垫上,晕染开来。
空气里是良久的沉默,我已经无法在这样坐下去,我保持刚才的语气,说“协议书,你看看,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就签了吧,我明早来拿。”说着,我站起身,准备回房收拾东西。
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猛地一拽,我陷入沙发里,还没等我反应,他就压住我,重重亲吻过来,像一头怒极了的野兽。血腥味在口腔里散开来,我吃痛,挣扎。
他一只手禁锢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嘴角勾出一抹笑来,眼里却是一片冷意,“就算你不喜欢我又怎样,我不会放开你。”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仿佛以前的温和,笑意,理智都是另一个人。我看着他此时的愤怒,以及掩盖不了的忧伤,我想,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伤害他了。
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一向都能忍住眼泪,可在他面前,我从来都不能坚持住。此刻,眼泪早已溃不成军。内心有一种巨大的引力,让我忍不住想陪在他身边,想抱住他,亲亲他,可是,我不能这么坏。
我使劲挣扎,侧头躲过他的吻,他没有丝毫放开我的意思,重重啃咬着我的肩,冰冷的手指解开我的衬衫,一路下滑,停在我的心口处,声音里不带一丝□□,他喃喃开口,像是最亲密的情话却是几乎嘲弄的语气“我都怀疑,你有没有心,不对,”他说,“你怎么会没心呢,只不过,你把它都放到顾念川那里了”
我愣住,停止挣扎。
他也顿住,抬头看着我。我保持清冷的视线飘在客厅的灯花上,缓缓抬手去解开衣服剩下的纽扣,我说:“是不是这样,你就答应离婚。”
他一定是更加伤心了,他紧皱着眉头看着我,像是被气得不轻,他放开我,缓缓起身,绝望道:“你总知道拿什么来对付我”
拖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是清晨。我带走的东西,除了自己的衣物,一张签有好看的字地白色的协议书,一本偶然翻到的陈旧杂志。
我没有见到秦远,他已不想再见到我,而我,大概也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就像是那把钥匙,我将它放在书桌上,总有一天,它会迎接新的主人,还有梳妆台上盒子里的戒指。
第49章 错过了最好的年华
时光不温不火,清源地四季一如既往地交替,城里挑着竹篮卖花的人再次热闹整个春天。我买了一大束牡丹回家。正想找个花瓶把花养起来,老太太从外面买菜回来,我问“妈,咱家还有花瓶吗,你给我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