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前,有人打错了电话,我潜意识里应该对这件事情挺深刻的。
既然,这是我的梦,梦是人心所想,那么应该是我可以主宰地。
于是我继续将手机贴着耳边,对着无人应声的一方,缓缓感慨:“我这两年看了好多漫画书,阿衰啊,阿呆啊。什么父与子啊,额,还看了老夫子。”
“我还学会了做杨梅汤。去年,我有特地去看过你以前书里夹着的照片里的那棵树,可惜去的时候有些晚,花期已经过了。”
说到这里,眼睛酸涩,眼泪止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我抱着手机,说出我最想和他说的话:“……秦远,我想你。”
我很想他。在这一刻,这想念达到极致又悲伤。人都说,梦里的感觉都是不真实地。就算梦里被人群殴,也感觉不到疼。可是,我每次做梦,梦里的感觉都是真真实实,就像是现在。
我把电话放到一边,却不忍挂掉,只能抱着被子哭出声来。
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是一旦选择离开,就是长长久久的离别。离别到底有痛苦,只有切身体会才能明白,我一次次伤害秦远,我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好运气......我已经让他太失望。
其实,我这眼泪掉的毫无意义,哭也无用,一切都是我自己种下的因,这样的结局我理应承担。时间给了最好的结局。
“阳阳?”低沉声音缓缓从听筒里传来。
我愣住傻傻的看着手机,瞬间哭得更凶,果然是梦。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凌晨五点。我躺在床上,脑海里梦的碎片连接成片。意识到这个梦有多可怕,秦远倘若真和他人结了婚,那......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灯,快速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肿的跟个鸟巢似得眼睛,我拨通张白米的电话,张白米懒懒道“怎么了,要上飞机了吗”
我摇摇头,坚定道:“你问问暮景,秦远现在在哪里?”
“额,啊!”张白米平地一声吼,带这些兴奋:“你等等,马上啊。我把他电话号码给你。”
隔了几秒,听筒传来男声“找他很容易。”
我手指颤抖,挺直背脊,听着暮景继续道:“你七点的飞机,他肯定是不会去机场的,但是他那性格,现在可能正在离你最近的地方感伤呢。他甚至一直就在你身边。”我手指有些颤抖,挂上电话,开门往外跑。
张白米说“我当初追顾念川死缠烂打,使劲浑身解术,对待秦远却从来不肯多迈一步”
我不是不肯,只是那时候的我,生活一团糟糕。觉得在不在一起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不能把他也拖到自己的泥潭里,只要他能在我离开后,过得平稳。
我没有勇气再来打扰他,不敢像叶晴,能奋不顾身去找喜欢的人。
可是,我到底怕什么,大不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已经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了。但愿还来得及。
疯跑的这一路,我在心里给自己这样打气。
远边天空渐渐泛白,城市道路灯光还未停歇。从酒店出来,拐个弯,高楼上巨大的广告牌,广告里的人,笑容淡淡。
我眯眯眼,确认这是自己的海报。眼神移到广告牌下广场,停放着黑色车辆,车前,有一男子背影,一动不动,微微仰头,认真地看着广告。
我顿住,视线模糊,隔着白色的灯光,我声音干涩:“秦远。”
第52章 结局 上
那人僵住,缓缓回头。
入眼,一双黑鞋,深色长裤,黑色高领毛衣外面搭着一件棕色大衣外套,有些疲惫却依旧俊朗的一张脸。
我愣着望着他,两年,不见的人,此刻就这样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本已红肿的眼睛继续开闸放水。
他僵硬站在那里,和我隔着大约二十来米的距离,还有一路的白色灯光。我试着朝他笑笑,无奈这个动作此时显得有些高难度。于是我放弃,直接朝他大步跑过去。
由于太远,我跑过去,有些冲击力,他显然也没料到我的这么个动作,我扑着拥抱过去那一刻,他向后倒了一下,却最终保持平衡。
灯光骤然退场,清晨静静被唤醒。
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抱住,眼泪流的欢畅。
秦远僵硬的身体缓和下来,伸出手,抱住我,下巴埋在我肩上。一些列动作平静却又缓慢。只是手上力度不断加深,甚至勒地我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