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只好请了假去机场接她。
去机场的路上,江泽收到了简析回复的微信消息,就简短的几个字,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江泽皱了皱眉,把屏幕上的信息反复看了几遍,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虽然只是再正常不过的简单单调的几个字,但总让他感觉有些客气疏离。
他给她回复说让她注意好好休息,没事别总逞能。
她回答好,问他弗拉德怎么样了,伤的严不严重。
江泽把弗拉德的大体情况跟她说了,只是右腿骨折,不是特别严重,在家养养就好了,他忍不住说她在这件事情上太逞能。
简析也只是简单的回了几个字,说她知道了。
两人越聊江泽觉得越不对劲,简析每条信息都回复的很慢,而且每条回复的都是简短的几个字,没有多余的话。
江泽问她是不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好,隔着屏幕他都感觉到不对劲了。
简析却说她过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其它的就没有解释更多。
两人的聊天最终以简析说要休息结束。
江泽到机场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陆晨就站在机场门口等他。
她还是一头利落的短发,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穿着一身宝石蓝的职业套装,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干练。
她显然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耐住性子没有说什么,但江泽还是解释说:“我们医院离这里比较远。”
陆晨听他这么一解释倒是有些不乐意了,“我又没有说什么,你解释什么。”
江泽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其实他知道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小姐脾气,只是现在在他面前收敛了很多。
他没有多余的话,接过她的行李说:“我们走吧。”
陆晨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问:“你生气了?”
江泽拖过她的行李,率先走在了前面,陆晨跟在他身后,他回答说:“没有,我们到市中心要坐船,晚了就没船了,只能留在岛上过夜了。”
陆晨却不怎么在意,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说:“留在岛上过夜怎么了,又不是不行。”
江泽头也不回地说:“我明天还要上班。”说着继续往前走。
陆晨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直的背影有些难受,现在的江泽已经不是之前跟她在一起的江泽了。
两人坐了最后一班船去了市中心,路上江泽一直没有怎么主动说话,都是陆晨在问,他在回答。
下了船,江泽说:“我先给你找个酒店住下。”
“能先去吃饭吗?我饿了。”
江泽看看表,皱了皱眉头。
看着他的表情,陆晨抱怨说:“跟我吃顿饭都这么不愿意?我今天可是坐了二十四个小时的飞机千里迢迢来找你的。”
她都这样说了,江泽自然是不好拒绝,带她去了最近的中餐厅。
弗里敦的中餐厅不多,就那么几家,味道当然赶不上国内的好,陆晨这个人对什么东西都很挑剔,点的东西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怎么做的这么难吃?”
“这里自然是比不上国内,而且这里环境也很差,我劝你还是尽早回去吧。”江泽借此机会说。
陆晨态度很坚决,“我既然来了就不会回去,我会跟你一起回国的。”
江泽跟陆晨在他刚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直到他读博的时候两人才在一起,他们谈了两年的恋爱,陆晨的父亲是青城大学附属医院的院长,所以陆晨从小到大都养尊处优,身上总有些大小姐脾气。
江泽家庭条件一般,爸爸就是普通的工程师,妈妈在他十五岁的那一年得了肺癌去世了,他一直跟爸爸生活在一起。
陆晨的脾气他可以忍受,但是在他找工作的那一年陆晨自作主张的为他在她父亲那里走了后门,江泽拒绝,但是她却觉得走后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有关系不用那才是浪费资源。
他与她的想法背道而驰,江泽想凭自己的实力进医院,再就是他见了太多走后门的事情,他妈妈检查出癌症的时候,他爸爸到处奔波托关系,但是好的专家医生都嫌礼太轻,没人肯做手术,最后还是死在了手术台上。
江泽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他认为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应该存在太多利益关系和见不得人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