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听着,果然有关系。
“卫澹乃是我的义兄呀。我父亲谢国公认了卫澹做义子的。”
她这么一说,如玉愣住了,原来还有这么一门亲戚。
谢玉看她发愣,笑道:“看来他的确没有同你说了。也不奇怪,这京城之中,世家之间原本各种联姻就不少,论来论去,亲戚多的很。他没同你交代也不奇怪。”
她深深看了如玉一眼:“不过既然如今你知道了,往后咱们两家自然是亲近些,你也该知道我们谢家也算是自己人了。”
如玉笑着点点头:“那是自然。”她虽然面上带着笑意,但是听着谢玉的话,总觉得弦外有音。这京城中人事她并不大熟悉,到底是敌是友,内中又有怎样的联系,她一时之间还真不能确定,便只能笑着接待,不敢太冷亦是不敢太热。
谢玉看了她,说了一阵闲话便回去了。
敬王妃走后,如玉立即招了朱翠过来,问了谢家同卫家的关系。
朱翠是卫家的老人,她听了这话,想了想,才说:“虽说两家从前关系的确不错,但是自从老侯爷去世之后,便未曾见谢家人登门。侯爷拜了谢国公做义父的事情也是侯爷少年时的事情了,之后侯爷一直在边关,年节之时偶尔会送礼,侯爷也并无特别的吩咐。”
如玉听了朱翠的话,便知道她也不知道究竟,敬王妃不会无缘无故登门,这事儿看来只有问问卫澹了。
谢玉乘马车到了敬王府门口,脸上的笑意渐渐冷淡下来。
马车直接驶入了王府之内,这时便有丫鬟婆子接出来。谢玉扶着丫鬟的手慢慢下了马车,随口问道:“王爷呢,在做什么?”
丫鬟婆子面面相觑,脸上露出难色。
“说!”谢玉冷声斥道,脸色已经变了,唬的丫鬟婆子都跪在了地上,叩头道:“王妃饶命,王爷他……他在听曲……”
谢玉一听,顿时柳眉倒竖,放开了脚步,快步向着王府的后宅走去。
到了西厢处,便听到里头传出阵阵丝竹之声,除了丝竹之声以外,还有男人和女子调笑的声音。
谢玉蓦地瞪大了眼睛,到了西厢跟前,小厮在门口拦着,谢玉“啪”的一个反手打在了小厮的脸上,推开了院子门,迳直入了屋里,只见屋里几个身着绫罗轻纱的女子反弹着琵琶,榻上一个敞着领口的男子满面醉意抱着两个姑娘,左手揽着一个右手揽着一个,抱到怀中亲的“啧啧”有声。
王妃闯进来,那些女子吓得唬住了,连琵琶声都止住了。所有人都看着王妃,看她粉白秀丽的脸变得毫无一丝血色。
“都滚出去!”谢玉冷冷一声,几个女子急忙从榻上滚下来,即便男人拉着也用力的滚了下来,一个个收拾好衣服悄无声息的出了厢房。
敬王芈舒靠在榻上,长眉细目,生的颇有皇家的贵气,他醉眼迷离的看着这女子,唇角微勾带笑:“玉儿啊,你不是出去做客,怎的回来了?”
第二十章
谢玉嘴唇紧抿,脸上半丝笑意也无,挑眉道:“王爷是趁着我出去,好肆意妄为吗?”
芈舒笑着从榻上爬起来,走到她的跟前,扯着她的袖子嬉笑道:“什么叫肆意妄为?我不过是听个曲子,也值得你这般生气?”
谢玉蓦地甩开了他的袖子,冷声道:“王爷忘记了曾经答应过玉儿什么?”
芈舒揉了揉额角,带着几分醉意,被她这么一甩,身子晃了晃,又退回到榻上躺着,“我头疼的很,以前答应我你什么,再说,再说吧……”说罢,他大声嚷道:“我的药,我的药呢……”
小厮看了看王妃的眼色,见王爷在嚷嚷,赶紧的端了一个精致的白瓷盘送过去,敬王看到那白瓷盘中的粉末登时大喜,抓了些粉末扔到嘴里,吃下之后喝了一口茶水,顿时神色轻松满脸潮红,心满意足的挥了挥手臂,对谢玉道:“玉儿,你也尝尝这神药,要说,当初还是你同本王说起这神药的好处,你怎么不吃呢?”
谢玉知道,他吃的那药正是“五石散”,当初还是自己跟王爷提起这药的。她不过随口提起,王爷得知便立即着人去买来,日日不离。
谢玉脸色微寒,皱了皱眉头,骂了一句:“无药可救!”转身就出了西厢。
“备车!”谢玉一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