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摘下了头上的帽子,顿时青丝如青瀑般落下,墨发满肩披陈,她美如世外仙姝,清美中透着些许妩媚,天真中透着几分魅惑。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的如画美颜,她的如云青丝。
“怎么了?”如玉抬眼看他。
他伸手,穿过她的乌发,光滑微凉如丝绸。
“如玉……”他声音暗哑。
如玉张着樱桃小嘴,愣愣的望着他。此时,他脸上那张青面獠牙的面具远远没有当初那么吓人。不过现在却有些妨碍。靠的这么近时,她想看到他的脸。
毫不犹豫的,她伸手摘下他脸上的面具,搁在了一边,轻声道:“相公为何要戴面具?”
敢伸手摘他面具的,世界上她是第一个。
卫澹并没有生气,对着她,他气不起来。
“我喜欢相公现在的样子。”她认真的说。
卫澹眯眼,眼底划过惊诧,哑声问:“难道,你不怕我的眼睛?”
如玉伸手拂过他的脸,嘟着嘴道:“相公的眼睛这么好看,我为什么要怕?”
卫澹心中蓦地一震,他因蓝瞳招祸,因蓝瞳而受人鄙夷受人非议这么多年,她是第一个说他的眼睛好看的。他的小娘子到底是无知还是天真,亦或是爱屋及乌?
无论是哪一个,他都无所谓,只要她喜欢就好。
他心口起伏,手臂蓦地一收,便将女孩紧紧按在了胸前。
他听到女子轻声说:“我们都是遭世人非议的人,只要相公不嫌弃如玉,如玉就永远不嫌弃相公。”
卫澹默然,低头,下巴紧紧抵着她的头顶,心中仿佛洒下了暖暖春晖。
她嘴角偷偷翘起,伸出手去抱着他的劲腰,这是她的男人,她最喜欢的男人。
胸前的柔腻触感勾起了那晚的回忆,只要想到那晚的画面,他的血液仿佛要沸腾一般。
卫澹拉开了她一点,低头,扶着她纤细的腰肢,吻上了她殷红的朱唇,如饥似渴的。
如玉也没想到他突然会吻她,有些措手不及,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毫无招架之力。
她禁不住往后退去,被床铺拦住了,身子一不小心就往后躺到了床上,而他则按着她的肩,越发的用力。
渐渐的,他似乎不满于唇齿交缠,手慢慢移向了她丰美的丘陵,如玉一震,轻轻的喘了几口,双手忍不住更紧的攥住了他的劲腰,嘤咛的吐出两个字:“相公……”
窗外一阵大风起,吹的营房内帘帐呼呼作响,卫澹蓦地清醒,看着身下的女子脸色绯红眼底带媚,才察觉自己太荒唐。
他立即起身,如玉满脸通红的坐起来整理衣裳,揉了揉心口,低声嘟囔:“相公捏的我有点痛,下次轻点。”
饶是卫澹再厚的脸皮,这个时候,耳根子也通红了。
他是总兵,怎能在营房做这些荒唐的事情?他必须马上送如玉走。
前几日因为营中数名士兵同时突染恶疾,他担心是瘟疫,军医束手无策,便立即招了定州城中的名医过来诊治,会诊几日,总算将病情按压下去。幸好不是瘟疫,否则在军中传播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事情已经办完了,他也是时候回家中看看。如玉这样子绝对不能让军中人看到。
“走,我陪你回家。”他替她束起长发,戴上帽子,又取了斗笠罩上。
如玉惊喜笑颜如花:“真的随我回家?”
卫澹唇角微扬,点头。
总兵回家,卫七和卫八暧昧的相视一笑,少夫人真厉害,一来大人就回家了。
外面风大了起来,卫澹同如玉一起坐在马车上,行到半路,想不到天降了大雨。
军营到定州的路上有险要山路,晴天还好,若是雨天断然不能行走,怕山崩石塌。
路边有客栈,卫澹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在了客栈,此时天色已暗了,只得歇一夜再回城内。
跟随的都是亲卫,卫澹再无忌讳,叫卫七去订了房间。
这客栈虽然地处荒僻,因为路上常有客来客往,倒是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卫澹扶着如玉上了二楼,到了天字一号房间前,他送如玉进去,随口问卫七:“我的房间呢?”
卫七一愣,“二爷的房间……不就是在这儿吗?”
卫澹微怔,瞪了他一眼,吓得卫七赶紧低了头。如玉扯了扯男人的袖子,轻声道:“一间就一间,为难卫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