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无料到乐正余亦会用朝堂局面来质问,只摇头道:“清江只是武将,并不懂江湖事,更不明朝堂事。此事还望侯爷定夺。”
乐正余亦拉过夏侯月婵道:“此事交给我,你莫要耍你的公主脾气,行舟门在江湖上的地位还处理不好这一点事情?”
她嘟起嘴唇:“皇兄知道了,必然又要骂你。”
这次余亦却笑了:“他不会的。”
“他会的。”
“他会明白我这么做的理由,这其中牵扯许多,为了你们家,也为了南宫。南斗一定能明白。”
夏侯月婵不懂,只是望着余亦双眸之中的坚定,一时间半分话都说不出,转头脑袋自己生闷气。
回到城中,余亦抱着一捧芙蕖笑眯眯的往凌月阁去了,澹台绿水去了保和堂寻南宫昭雪,其余的人便随着夏侯月婵入了皇城。
正在整理明日考题的百里花影只闻到一股芙蕖的清香,看去只见那人正抱着一捧芙蕖趴在窗边,笑的讨好又温柔。
“不是说这几日有事不来吗?”
“可我总是想着你,不来也要来。”他指着自己的双脚:“都是这双脚不听话,走着走着就往有你的地方跑了。我管都管不住。”
她笑了,若门外最为清香洁然的白色茉莉:“你就知道哄我。”
“我也就只哄你一个。”他将花枝递去:“送你的,雨莲湖中的。”
瞧着那半开半阖的花枝,她娇声道:“你采的也太不用心了,这花都还没开呢,你就给我送来了?”
“全都开了,可放不了几日,你将这芙蕖放入装了水的瓷瓶当中好歹能养个五六日,清香不减,最为灿烂的时日也能落入你的眼中,岂不是灿然。”
“你总有道理。”
二人相视一笑,恬然生心。
南宫昭雪赶到城外时,只瞧见一地昏睡的黑衣人。
澹台绿水飘到他身边道:“余亦送给你的大礼,月婵吵着要抓人都被他劝服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治好了叫他们重回江湖,欠了玉人山庄的人情,神农谷的人情便一笔勾销,正是多事之时,余亦这样处理最为妥当。过段时日我要回去玉人山庄一趟,神农谷这段时日做事太过过分,不得不处理,我离去的时日,京中便交付与你。”
“自然。”
瞧着一地的人,南宫昭雪一一喂了他们恢复元气的药丹,待他们清醒,便叫他们离去。那些人并无杀心,醒了之后瞧见澹台绿水也为之一惊,随即应下永不再理会神农谷的命令,这才放他们离去。
不过是些欠了神农谷人情的可怜人。
南宫昭雪望着澹台绿水手中盈满杀意的长鞭,又细瞧了那些昏迷转醒远远离去的人。
“你的戾气尽消了吗?”
“不是消了,只是扬鞭的时候总能想起故去的事情,最后那招终究是不舍得落在这些无辜人的身上。”
她笑:“你如今治病也愈发的果决啊。”
第50章 第五十章,无法正常
第五十章,无法正常
“我同你一样被过去的事情牵绊着,一丝一毫都不敢忘。”南宫昭雪暗暗蹙眉:“余亦身上的那道红疤今生都消不掉,那是你和我的罪过。”
“是。”
她们不可否认,那是彼此的罪过。”印刻在旁人身上的罪过。
澹台凤歌与宇文清辉坐在后殿的木椅上翻着花绳。前殿是南斗正在吩咐于清江剿灭私军一事。
待他们说完,澹台绿水也从窗外飘回,四下看了看:“余亦还未回来?”
“他去找他的花影妹妹了,怎么会这么快回来?”凤歌嬉笑道:“抱着荷花兴冲冲的跑去凌月阁,还不准我们跟着,当真是和从前师叔一样,整日都独霸着喜欢的人。”
“他与花影也是许久未见了,二人自然舍不得分开,你们多理解一些也不是难事。”
凤歌却笑了:“反正余亦很快就要随我们回去行舟门,多放他几日也不是难事,可对?”
“何人说了余亦要回去行舟门?”夏侯南斗掀了帷幔走来:“凤歌为何要如此说?”
“这是事实啊。”澹台凤歌并未抬首相望灵巧的翻动着手中的花样“余亦本来就是行舟门的门主,他随我们回去也是应该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