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屋中盯着摇红烛影发呆的百里花影只感觉到一阵冷香袭来,她推开自己的房门,紫衣轻纱的男子抱着锦盒笑的欢喜。
“侯爷今夜前来所谓何事?”
“今夜是盗帅。”
“偷什么?”
“偷你。”
她嬉笑开来,转身让他进了门。
瞧着他怀中的东西,她觉得新奇便笑:“你又拿了什么东西来?”
“贺礼。”他将两个锦盒递过去:“一手交贺礼,一手交紫玉。花影妹妹可要先过来瞧瞧贺礼对不对心意?”
“你弄出的东西全城都喜欢的紧,哪里会不好?”
他却笑了:“哪里会不好?好是一回事儿,你喜欢还是不喜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先入眼的便是一身象牙红的长裙,裙底绣着银箔色的芍药花,衣料极其轻薄握在手上多有清凉之意。
世间的女子哪里会有不喜欢美然物件的,她侧目看去:“怎么这芍药花是白色的?”
“因为这里裙已是红艳,象征着,人比花娇。”他哄道:“也就是说你的美叫百花失色。”
到底还是红了脸,稍稍低过头,她眉眼温和巧然一笑:“你倒是有心思。”
“穿上就更有心思了。”他将那衣裙夺了过来,轻轻晃动,那裙摆上的芍药花便跟着这般晃动:“都说女子走路步步生莲,你穿上这衣裳便是步步生芍药。”
心欢神喜的抱着那衣裙,她颇为遗憾道:“只是可惜平日里面不能穿着,难为你这心思了。”
“能穿啊。”小侯爷上前将那衣裙中线的盘扣解开:“这样便分了上襦和下裙。”他轻巧挑眉:“再说了,这衣裳我可是思虑了许久才裁剪好的。穿着练武都没问题,为何平日里不能穿着?”
见他不解风情,她剜了他一眼,娇嗔道:“这样好的衣裳整日穿着,岂不是坏的快?”
听了此言,他哪里还有不欢喜的,只张开手从背后拥住女子,下巴贴在她的额角上,语调轻快:“我以后常常给你做新的,这不需要担心。”
转手她又取出一罗衣,那轻纱微凉颇为消暑。
“这个穿在这件外面,宫中的罗衣多为短衣,我做成了长的,就和我娘做给我爹的外衣轻纱一样。”又顺手取出一腰带:“将这此物系在腰上,便是完整的一套。这里还有一银色披帛咱们七夕出门玩时,你便可以披在身上,反正那日,你也不必守着凌月阁,只管将这衣裳穿上。好好的叫旁人羡慕一番。”
她笑。又去看一旁另外的锦盒:“这个是什么?”
“首饰。”
摸着自己云鬓上的短钗,笑若明艳六月的红花:“我已经有了一套,你怎么又送?”
“送喜欢的人东西,哪里有尽头这种事情?”他眉眼弯弯:“你漂亮自己便会高兴,我看着你高兴,我也高兴。”
也是一套云雀和芍药相组合而成的首饰,与她身上的一套虽然相似却更显精致。
特别是新多那串银链,暗暗的透着红光似有妖治之色暗藏其中。
女子的视线不自觉的被吸引过去。
他笑,并未再问喜欢二字。转过身为她戴上那银链:“不知本侯的贺礼,百里副阁可满意?”
“瞧我的表情像是不满意吗?”
“我瞧瞧?”他凑过身,细瞧了两眼,而后亮着眸色道:“我也很满意。”
她将腰侧的紫玉取了下来,将盘扣在他的腰带上:“紫玉原物奉还。”
余亦得回了那块紫玉细瞧了两眼后,便笑问:“这几日刘天澜可来寻过你?”
“果然是你的手笔。”她抿唇似有微词:“你可知道他知晓了你盗帅的身份?”
“自然知道。”他解释道:“便是我故意放消息给他,本以为还要再等几日,没想到他这般沉不住气。”
百里花影问:“你为何要这样做?”
“你可要猜猜看?”
“不知道。猜不到。这里面应该还牵扯了许多我不知的朝堂事才对。”
他也不是爱卖关子的人,拉过一旁的木椅直接道:“刘家的问天钱庄被我们收缴之后应该已被断了钱财,可他竟然还有银钱蓄养私军,我思来想去……唯一可确定的答案便是刘家与暮家暗地里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