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徽生怒意更甚了几分……
乐正余亦本就无心与他结下梁子:“将军,本侯素来不近女色,唯一一个女色也就是本侯抱着的这个,这个还是本侯对月饮酒的友人。骗你毫无意义,本侯当真不认识什么晚霜。”
百里花影推了乐正余亦的怀抱,大呼了几口空气,乐正余亦细瞧了无危险后,也不再护着她,收了手臂转身往街巷的石板墙上靠去,红衣女子对那方的徽生道:“将军,我可以作证,他这几日一直都与我在一起,并未见过什么晚霜姑娘,昨日我们去买酒的时候,徐娘也说过这位晚霜姑娘,我……”
“你为他友人,自然为他辩解。”
“可我也是女人啊,本少阁没有必要拿旁人的清白做虚词吧。”她望着那方的徽生将军道:“将军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朝中新贵,为何会和花舞楼的女子牵扯上关系呢?你可知道这对你他日的仕途有极大的影响?”
“哦。”
小侯爷恍然大悟:“看来是晚霜姑娘有情有义不愿自己的身份拖累了你,所以拉本侯出来做幌子,叫你死了这条心,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不过……将军你遇上个好女人啊。”
百里花影直接踢了小侯爷一脚,那边的乐正余亦往后一躲,挑眉:“没踢着。”
“你嘴巴上抹了毒吗?说话这么没着没调。”她拉着小侯爷的衣袖,打算此刻离开。
“侯爷。”徽生将军开口:“可否麻烦侯爷陪我走一趟花舞楼?”
“天已经很晚了,本侯累了。要回去睡了。”他半打着哈切:“还要送花影妹妹归家,你不能麻烦本侯陪你去花舞楼。”
百里花影捂住他的嘴:“好,我们陪您去。”
“你怎么老是和我对着干啊。”
百里花影亦也蹙眉:“你若是今晚和他闹急了,你们打一架,明日京中会传出什么传言,你也不多想想。”
“能有什么传言。我还怕那些?”他摇头晃脑,满不在乎:“本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爱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人是活给自己看的,不是活给别人看的。”
那方的徽生将军抬头:“侯爷倒是疏阔。”
“你方才还骂本侯是荒淫之人呢。”他不满的开口:“现在有求于本侯就说好话?你们都这么虚伪的吗?”小侯爷拉着百里花影的衣领:“你也是如此,有事求我就好说话,没事求就一口一个贼的喊。你们这些官爷果然都是口不对心的。”
那方的徽生低下头,见场面如此花影早已得心应手,只点头:“都是我们错,你最诚实,最可爱,那您能不能去一趟花舞楼啊,我还真的蛮好奇那位晚霜姑娘为什么会说你是她的情郎。”
“本侯英俊潇洒,貌胜潘安,这京中哪个女子看到我这张脸不垂涎三分,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不是也愣了几秒吗?晚霜姑娘说我是情郎只能说明她眼光好。”
“你要不要脸的啊。”
“这张脸难道还不够美妙吗?”他转身往北街行去。
百里花影在他身后偷笑,对着还楞在街巷当中的徽生招手:“走了走了,他陪你过去。”
徽生收了手里的长刀,跟在女子身后:“他……这么好说话?”
“这位侯爷要顺毛摸,你命令他是不可能的,求他也不可能,多说两句夸他的话,他自然而然就高兴了,只要他高兴了,什么都会答应的。”
“哦……”
望着前方那人瘦削的背影,百里花影无奈一笑:“就是孩子的心性。”她连连加快步子走到侯爷身边,正是黑夜荒唐时分,北街本就是乐音歌舞飞扬之地,四处灯火阑珊,琳琅泫然。
觥筹交错间多的是纸醉金迷的醉生梦死,他穿堂而过,一身紫衣落了月光,格外凛然脱俗,不似人间之色。
百里花影盯着灯火下小侯爷的侧脸,明白了何为美若冠玉之意,当真是美然盛人,如妖化桃。
不知多少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花舞楼的徐娘依旧拿着那寸金所铸的算盘,满目钱财酒色之俗,瞧着往来的官人贵胄总要压着声音娇声唤上几句。
看到乐正余亦一行人,立刻招呼道:“哎呦,这不是侯爷和少阁大人吗?酒喝完了?二子再给侯爷拿上两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