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大人免礼。”直径越过,并未多看那二人一眼,他连连晃着酒壶对着花影炫耀道:“凌城叫我在凌月阁等你,我还是过来找你,你是不是该夸夸我?”
百里花影拉着他的腰带,靠近小声道:“你若是将对面二人戏弄一番,我自然会夸你。”
他低下双眸与她四目相对,轻轻一眨眼,皮笑肉皮不笑的勾起嘴角:“瞧好了。”
少阁大人心中立刻燃起雀跃。坐等看戏。
小侯爷望着那方被草席裹着的尸体,不解的问:“凌城说护城河里有尸体,我还不相信,以为他是诓本侯呢,如今算是相信了。柳大人……”他装作无辜的问道:“这尸体既然都处理好了,勘计也就处理好,既然如此,为何不将尸体送到凌月阁去?本侯今晚还要约着花影妹妹赏月饮酒呢。”
柳大人顺水推舟:“侯爷有所不知,尚书大人与刘大人前来,说是要将这尸体与案件带走交给大理寺卿处理。”
乐正余亦天真的看去,坏笑的询问道:“可有此事?”
那刘卓半掩着面容,冷然道:“侯爷不在朝局之中,不理朝中之事又何必多管闲事?”
“这怎么能是闲事呢?”小侯爷点着下巴天真烂漫:“本侯与花影妹妹可是至交好友,你们二人抢走凌月阁的尸体,自然是给她为难!你二人为难本侯的朋友,本侯自然要为难你们啊。”
乐正余亦一笑生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不难懂吧。”
大理寺卿刘盼上前,算了怕了乐正余亦的胡搅蛮缠,小声道:“侯爷有所不知这死者刘衡乃我刘家之人,平阳将军的意思是怕凌月阁不能查明真相,所以交由臣等本家来办理最为妥当。”
乐正余亦点头:“你们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那方的刘盼立刻谄媚笑道:“既然侯爷也这般觉得不如……”
“可是啊。”小侯爷转了语调,指着不远处的凌月阁道:“你们可知道这凌月阁成立之时圣祖爷说过什么吗?”
刘卓与刘盼皆愣住,乐正余亦眉眼弯弯,幸灾乐祸的笑道:“妨碍凌月阁断案者先斩后奏。”小侯爷晃着手里的酒瓶,叮叮作响,是欢快流淌清川之声。
“今日莫要说是本侯在此处了,就算是我花影妹妹,不是,是百里少阁。”他指着貌美多娇的女子道:“她都有权利将你们二人处死,而且还不用承担任何的罪过。”
小侯爷眸色渐冷,杀意已起:“今日本侯也撞见了,看来是不能这么轻易的将二位大人放回去了。”
“侯爷恕罪。”刘盼面色犯寒,多有仓皇。正要解释什么。
只看到乐正余亦轻轻挥手道:“凌月阁为陛下亲自管理之所,二位大人今日冒犯不是本侯,是陛下,该恕你们罪也不是本侯,是陛下。”
他威风堂堂,衣袂飞舞,傲然对着身后的柳大人挥手道:“柳大人,今日之事不能忍下,还望柳大人立刻请旨入宫,将今日之事禀告陛下,叫陛下圣断。”
本就有官员之清高,柳飞然冷笑:“下官遵命。”
只见柳大人昂首阔步带着衙役与尸体先往凌月阁行去。
长阳城高楼之上,似有黑影飘过。
“侯爷不过是一个案子而已,不比如此小题大做。臣等……”刘盼还要解释,额边的冷汗顺势流下。
“不过是一个案子?刘大人这是什么话?身为大理寺卿竟然这般对待案件,朝中的俸禄便是养了你这般心肠的人吗?”他怒目横视。
刘盼匆匆跪下。
刘卓依旧不动,他细盯着面前的乐正余亦,讽刺一笑道:“侯爷莫不是以为自己是当年指点乾坤常阳侯?”
乐正余亦面不改色的看去:“尚书大人莫不是以为自己是如今自以为是的平阳将军?”
见刘卓面色不佳,他嬉笑道:“本侯不是常阳侯,就算不是常阳侯,也能弄死你。”
刘卓毫不畏惧:“侯爷离京多年怕是不知道如今朝中局势,得罪刘家于侯爷而言有什么好处呢?”他冷笑:“为了一个女子得罪刘家?侯爷就不怕他日市井流言山雨欲来吗?”
“为了花影妹妹,风雪欲来本侯都不怕。”
他身周冷香若鬼手四散而去,直直的将刘卓拉入死亡之谷之中。长街青石之上,面前紫衣少年便是那阎罗殿上广袖飞舞高高在上的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