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云却主动在地上写道:前半夜,你守。后半夜,我守。
然后也害怕他多问,干脆做起冥想的姿势来。她之前就发现了,这给人感觉像是练功,应该不会被打扰的。
等了一阵,发现聂琝确实没在找她说话。于是真的冥想起来,找凌柔说话。
这几天她也发现了,冥想时,若不默念对方的名字是见不到人的。只有默念几次,才能见到。而且不一定要睡前默念,随时念都行。
见到凌柔时,只见她正站在光圈里对着她一脸揶揄的笑。
姜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她在笑什么?
“侠女,我采访采访你,被人求亲的感觉如何?”凌柔一脸调笑。
姜云这才明白过来,有些气恼的瞪了凌柔一眼,走到凌柔身前,拉过凌柔的手,写道:是跟你求。
凌柔一时竟无法回答,只能尴尬的笑笑,慢慢的脸上就没了笑容。
她只是剩下魂魄了,已经没有爱人的资格了,跟谁求也不能跟她求的。
姜云看着她那怅然的脸,也想到了她的境遇。姜云握紧她的手,一时两人默默无言。
第 7 章
下半夜的时候,聂琝唤醒侠女换班,却不知被唤醒的是凌柔了。
凌柔打着哈欠没做声。
而聂琝因生病且很疲倦,再加上夜晚,故未发现异样。
凌柔便打起精神守起夜来。
等天明时,凌柔给火堆里添了柴。清晨寒重,火还是不要熄烈的好。看聂琝睡得安稳,凌柔没管他,决定去熬药。
幸好昨天侠女已经钻木取火了,让她来,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成功呢。
本以为有火种了,烧火是件容易的事,毕竟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时常烧火。可惜多年不曾接触,加上厨房的柴被露水打湿,结果,就被她弄得烟熏火燎的。好想念家里的天燃气啊!凌柔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恨恨的想着。
****
聂琝是被烟雾给呛醒的,看凌柔不在,而烟雾是从厨房飘过来的,她是要把房子烧了吗?
难道昨天也是这么个光景么?
聂琝不在多想,赶紧过去帮忙。
看着聂琝几下就让灶台升起淡黄色火焰。凌柔只得站在旁边对着他不好意思的笑。
这样太尴尬了,凌柔没话找话:“都说君子远庖厨,看不出来,你还会弄火啊。”
聂琝斜睨了她一眼,今天怎么不冷着脸了。不过这样顺眼多了,便淡淡开口:“知道君子远庖厨的前一句是什么吗?”
凌柔摇头,她还真的不知道。不过,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好话,就有些戒备的看着他。
“‘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这世人多是断章取义之人,不想姑娘亦是如此。”一副叹息的口吻。
真是太欠扁了。
凌柔转移话题道:“你这风寒未好,看来还得拖累我们,得晚两日才能走。”重音落在拖累二字上。
聂琝轻点了下头,继续往灶台塞柴火,赞同道:“都怪有人太重,耗费了我太多力气。”
凌柔闻言,也点头道:“还是那个谁体力不行,你看,我背你,走了3个时辰才到的这里,都还好好的,你可得多锻炼锻炼啊!”
聂琝闻言,终于转过身来,面对着凌柔,定定的看着。笑道:“我这会相信,姑娘昨天所说的,不拘小节了。”拘小节的女子怎么随口提背着男子走路。
凌柔听他说不拘小节,就有些局促了。昨天求亲的话又在脑海里闪过,也有些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喜欢跟他唱反调呢。难道就因为侠女所说的,是向她求吗?
凌柔理不清自己的情绪,只得离开厨房。
聂琝看着凌柔快步离开厨房,轻笑了一下。觉得原本应发烧有些沉重的身体都轻松起来。
这才是他有些熟悉的凌姑娘。
随即又皱了下眉头,昨天那个清冷的模样,难道是幻觉吗?
两人饭后,两人在院子里消食,凌柔打破两人间沉默,问起她所关心的事情了。
“聂公子,你知道这附近是哪儿吗?我们还要多久还能到宁和县啊?”
“凌姑娘,你把我当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了么?眼光不错嘛!”
凌柔白了他一眼。
聂琝不再调笑,道:“我们停船的地方,离县城还远着呢。顺利的话,要走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