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女是老实勤快人,一个人想把所有事情干完。而凌柔不能说是偷懒,但是很会分工,绝不一人承担。
侠女对生活质量无要求,而凌柔是有条件就想活得更好一些。
如果不是她一直跟他在一块,没分开过,他真的会以为是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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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两人出发。
聂琝把十一牵出来。把包袱放上去,径直骑了上去,没有废口舌推让给侠女骑。
姜云也没觉得不对,毫无异议的就空着手出发了。
聂琝看着侠女走在前面,想着前天侠女让他的狼狈。瞥了眼身下的驴,也该让侠女尝尝在后面追的滋味。
夹紧驴身,拍着驴屁股,想让驴的速度快起来。可惜驴不是马,要不怎么总是蠢驴笨驴的叫呢。那速度根本提不起来。
聂琝弄了一阵,觉得自己怎么跟这蠢驴才呆一晚上,就变蠢了呢。威逼不行,该靠利诱——在驴前吊根胡萝卜才对。虽然手上没有胡萝卜,不过没关系,有野草也是一样的。
于是从驴上下来,割了把草,找了根木棒,把草吊在驴身前。
姜云在聂琝从驴上下来时,就停下脚步,有些疑惑他要干嘛。看着他一套动作下来,原来是为了让驴听话啊!
看驴飞快的往前跑,还别说,这效果不错,这速度一下就提起来了。
读书人的脑子就是好使。
姜云看他跑远,运起内力,紧随其后。
驴跑了好一阵,聂琝想,不知这会把侠女甩在哪了。前方又是岔路,还是等一等她吧。
结果刚拉停驴子,准备下驴,姜云就来到他身边,一脸为何停下的表情看着他?把他吓了一跳。
聂琝当然不好意思说,是为了等她。放下驴绳,取出包袱里的水囊,假装喝水,然后递给了她。
姜云想,原来是口渴了啊!也接过水囊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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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水,姜云眼睛随意的扫视着四周。
此时,迎面走来一位看着像三十左右,衣着干净且没有补丁的面善妇人,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包袱。
凌柔看到,高兴起来,对姜云道:“侠女,快去问问,能不能买身换洗衣服。”
姜云闻言,想起她们是很缺衣服。于是点点头,递还水囊后,朝农妇走过去。
到了妇人跟前,姜云先是比划,再是在地上写字,可惜农妇都只是摇头的看着她,脸上有些不知所措,还时不时看她和刚跟她在一起的公子一眼。
凌柔此时也有些替姜云着急了。
聂琝看她往农妇那走,刚开始不知道她有什么事,跟过去才发现,原来是想买衣服。
“大婶,我表妹想跟你买一件换洗的衣服。”聂琝开口解围。
“原来如此,你等等啊。“大婶如释重负,不是打劫的就好。
把包袱打开,取出了一套素淡的衣裳:“姑娘,这衣裳你看合适吗?这是我新做的,还未上过身呢。”
姜云接过看了看,很是满意的点头。
正打算取出铜钱,结果聂琝已经把铜钱递了过去。
姜云看大婶已经接过钱了,就想,钱待会给聂琝也一样。
大婶接过钱,发现比市价要高出好几文,很是高兴,道:
“公子,我这还有一块布,你要不要买啊?让你表妹给你缝一缝就好了。”
姜云听到,猛摇头。
聂琝本是打算拒绝的,但看她那个动作,反而把布买下来了。
付过钱,告别大婶。两人把衣裳和布匹放进包袱后,就沉默的走着。谁也不理谁。
走了一段路,聂琝就有些后悔把布匹买下了。
若是她摇头,不是不愿意,而是不会,那他买下布匹,不是强人所难嘛。若真是不愿意,那也只是徒增芥蒂,毫无用处,失算了。
姜云不说话,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倒有些庆幸不能说话了,这样就不用找话说了。
凌柔坐在圆圈里,却是很心满意足,总算可以换衣服了。两人的沉默她倒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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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依然学字,可聂琝除了讲字,别的话一句不说。聂琝有些憋闷,姜云却觉得刚刚好。
雨后第二天,空气变得清新宜人,太阳也露头了,可惜聂琝的心情却没有阴转晴的样子。
未时(15点),聂琝看见前方有一仆人正驾着马车往他们的方向迎面而来。
随风扬起的布帘让他看到车里坐着的人有男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