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琝看着眼前燃烧的书信,道:“这次剿匪的路程有些远,所以有很长时间未给你寄信,你等急了吧。不过,我一直有写,别生我的气啊。我们之前一起讨论的快递的事情,经过这几年的运作,已成规模了,可惜你看不到,不过,我都有写下来,也算聊以安慰吧。”
“侠女已经回到门派,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今天是你的寿辰,你的百宝盒里的愿望,每年我都会抽4个完成,你有收到我给的礼物吗?”
聂琝盯着火光熄灭,拿起酒坛,靠着墓碑,手里抚摸着并蒂莲钗,边喝边看着下面的银杏林,今年的银杏林又黄了,你可有看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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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聂琝经过步升楼,那场大火过后,没到两个月,一座新的步升楼又建立了起来,那场火灾,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聂兄,真巧啊,在这遇见你?”
聂琝定眼一看,原来是苏昱文。
“苏兄。”
“一直想向你致谢,当初,我囊中羞涩,要在京城居住大不易,本觉得考取无望,已有回去的念头,若不是聂兄一番劝慰,让我放下心结,不然定难高中。此等大恩一直想当面道谢,却未能找到机会。今日恰好遇见,可否让我做个东?”
聂琝冷眼瞧着,当初那个书呆子在官场历练了几年,已圆滑了许多。他本欲拒绝,可是这是难得的同凌柔有过交集之人,故未推辞,一起进了步升楼。
苏昱文让小二拿菜单,点菜。
而聂琝却听到临桌的对话。
“凌兄的画真是一绝啊,居然拍卖了1000两!也不枉你仿书圣家弄了一个洗砚池,栽种了梅花。不知那洗砚池可黑了,那梅花可被染成墨梅了?”
凌堂辅摆手道:“于兄取笑了。”
聂琝本是被‘凌’姓所吸引,但此时听到,洗砚池、墨梅,总觉得熟悉。
低头沉思,脑海中回响起‘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
凌柔!是她吗?聂琝猛地站起身,来到临桌面前。
这一桌坐了4位三十左右的文士,聂琝来到凌堂辅旁边,作辑问:“先生,冒昧问一句,先生是否有女?”
凌堂辅疑惑道:“你是?”
聂琝追问:“您的女儿,是不是叫凌柔?”
凌堂辅诧异道:“公子如何得知小女闺名?”
是她吗?聂琝按捺住加速的心跳。
旁边一人插言:“这位先生,莫不是在哪里听得凌兄的女儿的芳名,想来求娶不成?”
凌堂辅摇头道:“于兄莫开玩笑,小女才5岁。”
五岁?“她可是炎国乾元二十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出生?”
“你如何得知?”凌堂辅站了起来。这人如何知道小女的生辰和闺名的。
聂琝一幅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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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琝安排顺子查到凌堂辅的住处。
当天傍晚,骑马来到门前,看见院子里坐着一个粉衣小姑娘,正拿着红薯在啃。
小姑娘抬头,见到了聂琝。
手中的红薯掉在了地上。
聂琝看着她,眼中含泪,道:
“有一次,我在马上路,透过窗户向外看,我看到一只黑色的羊。我得出结论……”
凌柔眼眶红了,轻声道:“至少有一只羊的一边是黑的。”
“柔柔。”聂琝轻轻的唤。
凌柔跑过去一把抱住蹲下身的聂琝。
“聂琝。”
两人拥抱了一阵,聂琝放开她,道:“让我好好看看你。”
凌柔就由着他看,拉着他的手笑道:“我轮回转世,前些日子才恢复了记忆,就让父亲来京城了。刚安置下来,本想过几日去找你,没想到你就找来了,你不要怪我来得太迟。”
不迟,刚刚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完结。
总结经验,我们下本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