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枕头是学霸_作者:几曾识干戈(77)

  张锐只得叫刘树礼,“刘老,是谁给你的,先跟我说说啊,我得扫尾呢,不然被别人知道,我们所里就永无宁日了!”

  这话一出,现场静了下来。

  刘树礼看向张锐,“对,这事要赶紧处理好。这箱子是我从收发室拿到的,他们说这是别人寄过来的恶作剧,是垃圾,正准备扔,就被我给搬回来了。”

  他说到这里认真回忆,又道,“我当时激动得差点要晕过去,什么也没顾得上说,就抱着纸箱回来了。”

  “竟然当垃圾?”一众老爷子怔愣过后,激动得不行,七嘴八舌地讨论开了,“他们还要扔掉?”

  “我的天哪,我单是想想我就想晕倒。”

  “收发室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把宝当垃圾,不整顿都不行了!”

  “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做的?”

  王院士急着研究,又抢不到神鸟它娘,只得去翻纸箱。

  这一番,被他翻到了一张折叠成两下的A4纸!

  他觉得这一定很重要,忙闷不做声地打开。

  张锐见老爷子们又激动起来了,没自己插嘴的余地,而且自己也该去处理收发室的事,便摇摇头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忽听王院士抖着声音吼了一嗓子,“这里有张纸……是陶夭夭制作出来的,那个很好看的小姑娘,是她,竟然是她!”

  这话说得混乱,张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脚步继续往前走,走出几步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忙往回大踏步跑,“王老,你说什么?神鸟是陶夭夭制造出来的?”

  刘树礼等一群老爷子被王院士一嗓子震得忘了说话,听了张锐的话马上反应过来,纷纷激动地追问。

  “王老头,你是什么意思?”

  “纸箱是陶夭夭寄来的,还是说神鸟它娘是陶夭夭制造出来的?”

  “陶夭夭是哪个?啊,是不是那个很美的小姑娘?”

  “纸条给我看看,快给我们看看,你别是老花眼了,给我们看看让我们也来确认一下。”

  王院士瞬间被围在了中间,他踮起脚尖,把A4纸摊开举高,“别挤,抬头看就是了。”

  张锐虽然站在外围,但他视力好,清楚地看到了纸上那些字。

  纸上的字不多,先是简单说了些原理,再而留下姓名、联系方式和地址。

  姓名那一栏,的确写着“陶夭夭”三个字!

  不但张锐看到了,刘树礼等一众老爷子也看到了,一个个突然没了声音。

  特么他们找了那么久,就差掘地三尺了,没想到人竟然就在眼前!

  而且,人家还把东西寄到他们大本营来了!

  刘树礼的声音有些晦涩,“看看,看看这纸箱是什么时候寄来的。”

  距离纸箱最近的王院士低头看向那个纸箱,仔细辨认快递单上的日期,“去年12月20寄出来的。”

  所有老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话来。

  去年12月20寄的,那寄到这里最多也就两三天!

  也就是说,这个纸箱寄过来几个月了,一直被扔在收发室积灰!

  而他们这些天一直在找人,疯狂地找人,却没料到人家早就把资料递到收发室了!

  这真是赤|裸|裸的讽刺!

  刘树礼想起纸箱被小陈放下来时灰尘漫天的样子,喃喃道,“难怪积灰了,差点没把我呛死。”

  张锐觉得有点晕,“收发室的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说完看向一众老爷子,“还有,真的是陶夭夭制造出来的吗?不行,我得叫董新查查,我得叫董新查查……”

  “你快去查,我们先研究研究……”一众老爷子挥手赶人。

  可是等张锐离开之后,他们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欣喜若狂、如痴似醉地去研究神鸟它娘。

  王院士一脸梦幻,“我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我年轻时看到‘珍珠蒙尘’四个字时,知道意思,但是理解不了那种感觉。直到今天,我终于知道这是多么令人痛心疾首的感觉了。”

  “这就像我儿子平时唱的,哦,多么痛的领悟……”李院士说道。

  刘树礼从王院士手中拿过那张A4纸,不住地用手摩挲上面的“陶夭夭”三个字,有些苦涩地说道,“如果真是她制造出来的,不知道她是怎样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