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汪直觉得这样根本不能表达自己的痛快,于是越发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实验出了问题,我看国家还怎么对你们寄予厚望,看你们还怎么以一个草根跟我斗!
“会搞发明了不起吗?不就是个和纺织女工差不多的技术工吗?跟我装什么大头蒜?
“经过这次,你们应该知道,会搞科研算不了什么吧?要不是上面看重你们,老子一个手指就碾死你们!
“帝乾,我呸,你也敢叫这么大口气的名字?也不怕闪了舌头。陶夭夭这个名字倒还好,很有自知之明,就是个妖精吗,三十多岁了,嫩得跟十八岁似的,不是妖精是什么?有朝一日落魄了,我倒要尝尝这妖精的滋味!
“痛快,真是痛快!亲眼看着你们倒霉,我简直痛快得不行!
“你们很生气吧?很愤怒吧?哈哈哈,以后你们会一直这样生气这样愤怒的!
“我知道帝乾那小子是个很厉害的黑客,但是我敢保证,你们和之前一样,不会有证据的,哈哈哈,我做事,怎么会留下把柄呢?”
姚汪直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把心中的郁气全部发泄出来,整个人痛快得飞起!
他拿起酒瓶,也不倒进杯子里了,直接就着酒瓶痛饮,觉得这是一辈子最痛快的时刻了,比那什么人生四大喜事快乐得多了!
喝了好久,他醉醺醺的,心情愉快地扑到床上,进入了梦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铃疯狂地响起来。
姚汪直头疼欲裂地扔出一个枕头,怒喝道,“滚——”
可是门铃还是锲而不舍地响着,似乎他不开门,它绝不会罢休似的。
姚汪直暴跳如雷,飞快地跳起来,凶神恶煞地扶着脑袋直奔门口。
快到门口,他忽然记起,自己是个高官,要是职务上突然有什么突发事件要处理,手下的人是得这样紧急地来通知的,连忙深吸一口气,收敛了脸上的愤怒,又进入洗手间,接水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让自己看起来好一点,这才去开门。
门铃一直在响,响得人心烦气躁。
姚汪直就算想到有急事,听着这个门铃也觉得愤怒。
天杀的,就算有急事,也没必要一刻不停地按门铃啊!
真是一群饭桶,要是没事,或者事情没紧急到那份儿上,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是有什么急事吗?”姚汪直打开门,用自己向来平稳的温和语气问。
刚问完,他就看到门外的人穿着警服,似乎还是一大群人,脸上的神色顿时凝滞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门就被暴力推开,几个特警进来,伸手利落地按住了他,并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给他戴上了手铐。
“你们干什么?”姚汪直反应过来之后勃然大怒。
特警们都没有搭理他,押着他往外走。
门外,特警们散开,露出脸色凝重的魏兴元。
姚汪直看到魏兴元,马上愤怒地问,“魏兴元,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对我?”
论职衔,他比魏兴元还高!
“姚先生,我们初步怀疑你泄露了国家特级机密,需要带你回去协助调查,请吧。”魏兴元冷漠地看了姚汪直一眼,转身就走。
姚汪直额头的青筋毕露,但见四周的客房里似乎有人探头出来看,连忙收敛了脸上的愤怒,挤出笑容,“我相信我是清白的,跟你们走一趟也无妨。”
说完挺直腰背,跟在魏兴元身后走向电梯。
才走出几步,经过一个客房,忽听耳旁风声大盛,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耳旁就是一痛,紧接着有滑腻的东西顺着脖子往下流。
姚汪直再也装不出和蔼的样子了,愤怒地看向身旁,“是谁做的?”
作为一个出身红贵的贵公子,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砸过东西。
客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但是却有声音传出来,“是我做的,有种你来打我啊!你这样的卖国贼,我恨不得多砸几个臭鸡蛋!”
姚汪直气得直抽抽,马上对着前方的魏兴元喝道,“魏兴元,我暂时还没有定罪,你给我把这个敢袭击官员的暴民抓起来!”
“咔哒”一声,刚才扔了生鸡蛋的房门一下子传出落锁的声音,接着里面那声音再度响起,“呸,就算你现在还没有定罪,以你卖|国的罪名,回去了也要被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