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暖第一次有种话都说不出的感觉,她纠结之极,望着玉佩望着三哥不知如何是好。
许久,屋内都是寂静一片,倏地阮暖开了口:“三哥,我真的好喜欢叶大哥,你相信我的眼光,他不会委屈我的,真的。”
她的眼神真切无比,全身心的信任着叶英。既然要让柳静海同意,首先得让他放心,要让她知道她不会有事,会得到幸福。
柳静海不像柳浮云那么暴躁,他努力静下心来听听自家小妹怎么说:“好,那你就和我说说你们怎么认识,你和他怎么喜欢上的。”
只有清楚了前后因果,他才好处理这事,简单粗暴只会产生反效果。
不等阮暖开口,去掉装疯卖傻的外壳,神色清明的柳五爷走进了屋中,他回去后想了会儿,有点想法,刚过来想与阮暖诉说,就听见屋内两人的谈话。
没想到静海竟然窥破了阮暖和叶英之事,他又有个想法倒也能解决此事。他的三儿子也长大了,比他想象得沉稳厉害得多,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他信得过柳静海的能力。
“爹......你......”柳静海先前不知他父亲是假装,以为是真疯。
他现在一见那饱经沧桑深沉的眼神,就知道父亲一直在骗他,那么......小妹呢?是否知道?毕竟小妹经常和父亲在一起玩闹。
柳风骨声音低沉悄然打开了阮暖屋内密室说道:“进去说。”
柳静海沉默不语,很想弄清楚发生何事,没有迟疑迅速跟着柳五爷的步伐走进。阮暖见此,自然也是跟了进去。
密室内夜明珠散发的柔光照亮着下不大不小的空间,三人面色皆很复杂。
“你已经这么大了,爹有些事不能瞒你,”柳五爷目不转睛凝视着他的双眸,“晴儿这事我清楚,她与叶英数年前便也相识相交,只是是以另外一个身份。”
柳静海还不明白,他疑惑不解,看向阮暖,阮暖点了点头。
柳五爷继续解释清楚:“其实夕儿不能进藏剑大门是我的要求,早年我对叶孟秋有指点之恩,与他约定来日藏剑和霸刀不能有任何接触。”
“我不懂,爹,你为何要这么做?”柳静海失了神,受到极大的刺激,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
柳五爷轻叹一声,别过身去,将事情发生原因诉说清楚,静海这孩子一向通晓大义,定能明白他的苦心。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越身不由己。
听后,柳静海喉头干涩无比,他转而望着阮暖:“小妹,你也知道?”
阮暖阖眸颔首,她的确知道。
柳五爷轻抚着情绪低沉的柳静海:“孟秋受我所托,收了晴儿为徒取名阮暖暗中教导,是我为了有人帮我,自私的将晴儿接回霸刀。”
半真半假有时候比真话更能让人信服,于是乎他成功背上了一个又一个锅,当然很多锅本就该他背着。
柳静海捂着额头,一时间难以静心,真相对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他的父亲是个心怀天下的人却绝对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夕妹为此牺牲了,小妹差点儿也和所爱之人分离。
“三哥......”阮暖心中很是难受,她伸手拉住柳静海的胳臂。
柳静海拨开她的手,暂时不想面对任何人:“我一个人静静。”说完他走出了密室,精神恹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密室中,阮暖也蔫下了脑袋,柳五爷浓浓叹道:“静海会想通的,我了解这孩子。”
“爹,谢谢你。”要不是为了她,柳五爷何苦同柳静海说出此事,还给她编造出极为合理的身份事迹。
柳五爷不以为然:“傻孩子,就算没有你,静海有一天也得知晓,何况本就是我把你拉扯进这事之中。”他这锅背得不虚,实在。
今夜的后半夜,没有人睡着,都在想事儿。
柳静海明白父亲的难处,能理解,只是曾经所知的一切好像成了笑话一般,他真的一时无法接受。
数日内他每每遇见阮暖就选择躲避,并非不想再要这个妹妹,只是他心结未解,只要看见阮暖脑海边就会响起父亲的话。
阮暖每次看到他的开心,每次他不理她后的失落,他都知道。
最终一日他想通了,过去的终归过去,再也回不去,父亲的事已经牺牲了夕妹,不能再让小妹受苦。小妹大可一走了之不再管霸刀之事,还不是因为在乎他这些哥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