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下!”司徒静初怄得捶胸顿足,几乎是要死了。
“那你便去罢,与她说明了,你去求一封休书,回头我便送你回奶奶家。到时候奶奶姑姑们自会再为你寻个依靠、”
“爹……我,我,我不要啊。”
“不要你就给我忍下去!”他爹爹一巴掌拍在他的悲伤,把司徒静初给打疼了。
“你难受哭一场算了,一场不够,你便多哭几回,你想想你的孩子,她们不能没有娘。还有你那些骄纵的性子,千万不要教给孩子。更不要让孩子知道你们夫妻不合、你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知道吗?”
司徒静初摇头,“我做错什么了要这样对我?”
他爹爹也难过,“是我错,是我错!我把你给教坏了,你还不如人家徐招娣。他什么都知道,可他跟谁哭闹了?你再看看你,一国君后,你还不如个小门户的男人懂事!”
司徒静初闭关哭了好些日子,他终于想明白,妻主对他的疼爱,都是源于他孝敬公公,亲顺妻主,生子有功、
却从来不是因为他本身……甚至多次说过,她不喜欢自己骄纵的性子,不喜欢他动手动脚,更不喜欢他犯浑、
他再回忆孟浅,那人就像是妻主的影子,从不打扰,默默地守着她,很多年都是如此。所以妻主喜欢她,那样的人,司徒静初确实比不过、
思来想去,司徒静初决定自己亲笔写信,遇上不会的字,就叫大乔写在草宣上,他照着写。
如此写好一封,就重新誊录,直到最后落成了篇还算工整的信。
信的内容,全是要妻主照顾好自己,家中一切都好,他会好好在家等妻主回来。并附上思念妻主的那些话。
他寄出信,悲哀的笑着,这便是女人要的成熟吧,把牙齿打落了和血吞,安静的做个布偶。
很快就有来信。
信上字不多,但有句话却让司徒静初的心,死灰复燃。
袁小虎:我也想你了。
真心,不骗?
司徒静初捧着新,笑得像个傻子。
之后,司徒静初开始没话找话,给妻主报备几个孩子的学习情况。以及师傅们的中正直言。
似乎都说,长女不适合做储君。
司徒静初起先不信,但好几个师傅都那样说,总不会是空穴来风。
他叫祥和顺泰想办法试一试初一,四人便扮做刺客,把初一吓得尿了裤子。
她不仅自己怕死得要命、而且还把自己的伴读推出来“送死”。
这可把司徒静初气坏了,直接将这事儿上报国主!
妻主回信,也有担忧,虽然孩子还不到十岁,胆子小能理解,但是把别人推出去送死,这就是昏君之兆。
要么及时将长女性子扳回正道,要么只能换储君了。
司徒静初倒是无所谓,反正雪国是妻主打下来的,她想给谁就给谁。
夫妻二人在因为孩子的事,来来往往数十封信,终于在入夏后,妻主来信说近期将归家。
司徒静初在忐忑中,迎来了妻主。
他不敢看孟浅,更不敢问她们是否好上了。他甚至连妻主都不敢看。被她搂进怀里,闻到的是清新的尘土味,并没有什么陌生女人的味道,司徒静初才如梦初醒。
他的妻主真的回来了!
胸中本来凉凉的仿佛被掏空,但此时又是被什么给填满了,司徒静初满心都是失而复得的不容易。
他发誓,他以后都会做个听话的夫郎,但求妻主不要离开他……
夜里,夫妻共赴巫山云雨。
后来很晚了,妻主还是睡不着,司徒静初以为她是怕热,还专门端来热水为她擦身。
妻主搂着他睡时,才老实交代,其实到了百丽城,她便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每天不是她杀别人,就是别人杀她。所以她才养着了夜不能寐的毛病,她说这时候人特别困,可精神却不许她睡。
司徒静初心疼她,每晚都睡不好,人怎么受得了?他抱着妻主,像带孩子那样,轻拍她的背,哄她入睡。
早上醒来的时候,妻主还不敢相信,她居然睡了一晚上。司徒静初笑了,其实只睡了小半晚,但妻主就这么高兴。
可见她之间睡得有多么少了。
司徒静初去医馆给她买来安神的补品,和鸡炖,他亲自监工。
当然也是因为在厨房有事情干,他才能控制自己不去撞破妻主与孟浅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