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着急养家糊口,人家债主也没来讨债,咱们先慢慢还嘛……你活个七老八十,总能还清。”我替她出了个好主意。
“好嘛,小虎,以后孟某便跟随你了。”她说完,还郑重其事的与我抱拳欠身。
“互相照顾,互相照顾!”我也忙拱手欠身,与她极有仪式感的拜了下去。
回屋后,我心情愉悦抱起司徒便亲起来,他问我,“妻主,什么好事儿,让你这么开心?”
我笑道,“以后孟浅都跟着我们了,我能不开心嘛。武举人就如夜明珠,能留下她是我们的福气啊。”
“确实呢,孟浅一个能打十几个,我娘手下都没得这么厉害的人呢,还是妻主人品好,一出门就遇上了。”司徒静初一边附和我,一边替我把御寒的袍子脱掉。
“就是这个道理、”
麻溜除去衣物,便钻进暖和的被窝里,司徒来抱我,顿时又缩了回去,“你怎么冻得跟冰条似得?”
“很快就暖啦。”我隔着距离去啄他的嘴,手直入主题,他冻得一跳,“呀呀呀,不要不要,太冰了、”
“真不要?”我把那伙计缠做绕指柔,他忙摇头哀求,“不要不要,要冷死我了。”
我只好遗憾撒手,以手心握住自己手腕,登时也觉得冻得慌……孟浅那屋果真冻人。
睡前举灯检查,司徒静初的生门还是老样子,我便放心睡下。
是夜深人静时候,胸前又来了耗子,啃得滋滋作响,我醒了却不愿理会,闷着气呢,谁叫他之前嫌弃我来、
但我家这宝贝又岂是不理他便会打退堂的?自然又恢复了从前那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也真是个狠人,知道老子装睡,竟然耍狠猛袭,令老子差点折腰。
好在年轻恢复得快,隔日起来我倒是什么大碍。
一大早,徐学士已经下朝回来,派人来寻我,自是为了置办衣裳去的。专门量身定做了两身锦缎深衣,又买了两身成衣。
这些衣服一身就够贵了,徐学士连着为我置办四身,我难免受之不安。午饭时,师公又问起了我家的情况。我便主讲司徒大人一家,老爹一句带过。
师公对我这番回答,很是不满意,脸色便难看起来。倒是徐学士一直为我夹菜,缓解了饭桌上的许多尴尬。
下午约两点之前,宫里来人,宣徐学士带我进圣殿面圣。我们赶紧跟着宫人出门。入了皇城墙,一路疾行前往传说中的圣殿。
那大殿门口光汉白玉台阶便有半坡高,我爬到一半便有些喘了,以己度人,那些当官的每天都要爬几十上百步,也委实不容易得很。
徐学士也累得慌,本来赶得就急,这会儿爬梯更累,好容易爬到盯上平台,她已经需要被扶着才能站稳了。
“平日里都是在宣政殿,而圣殿乃是专门供殿试所用,你今日能到这里来,也是你的造化、”徐学士喘气连连,好在很快还是缓过来,单手叉腰命宫人继续引路。
巨大的圣殿内,一道两米宽的红毯将左右考场分开,尽头又是两米多高的供台,穿金龙袍的女子便立在供台一侧。
年轻的帝王背着身,负手而立,她面前是一座巨大的江山图,上面所绘制的是大昭最强盛时的地图。现如今,国土还剩五分之三尚在红线内……
单从地图绘变看来,大昭的现状,还真是不容乐观。
原来我们那世界,轻易是不会给人下跪的,但在这位帝王转身前,徐学士先跪,我紧随她后,规矩俯首。
“袁小虎这名字,不甚文雅、”这便是帝王与我讲得第一句话,我遂将名字由来讲出,圣上听后笑了,那是死去的老人给定下的名字,自然是不好去改。
往后旁人一来唤我袁小虎,便有些不读书人,反倒像个武行。
说道武行,便论到了我文章中的要点,我举例过武人地位低,才是导致文兴武灭的罪魁祸首。这世上商贾还要比武行地位高一些,可见武行地位堪忧。
常言道,文治当道,积弱便要挨打。
说白了,叫文人提着笔杆子去送死,保家卫国,靠打嘴仗取胜、当对方是傻子,把自己也当成是疯子。
此时大昭已到了抉择性阶段,如继续重文轻武,圣殿背景上的江山图,只会越来越小。如改革,必将加剧内患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