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条命都是跟阎王那抢回来,能活着回来,都不错了、受些伤又算得了什么?
“妻主、”他转身要来抱我,被我赶紧隔开,“你当心压着初一、”
我家闺女还在她老爹胸口绑着呢,我帮他把孩子解下来,放在被子上。才俩月大的孩子,啥都不懂,自然也不怕我这身伤。
“静初,待会儿再哭,先给我包扎伤口。”
他扔了我的衣服,帮我把披着的衣服取下,登时吸了口冷气。之前在野外冷得倒还好,这会儿把衣服脱了,伤口崩扯开,是真的疼。
“听我话不许哭出声,别吓着孩子,还有我爹,他们胆儿小,经不起吓呢。嗯?你也给我坚强点儿!”我抚上司徒静初的脸,他这会儿难过得要命,可我身上实在疼得很。
好在过去在武江县,司徒静初也见过我皮开肉绽的样子,那会儿是鞭子抽出来的伤,而现在是刀割的伤。
其实是差不多。
司徒静初还算镇定,拿暖壶水倒在干净帕子上,给我擦洗伤口,他说,“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口,无一不深、”
“我是要了人家的命,她们砍我两刀不行吗?”
“不行、你万一被砍死了,我们爷几个可咋办呢?你想过吗?”
“就是因为想着这事儿,我才能活,要是没有你们爷几个,老子今天肯定交代在那了。”
他闷着不吭声,给我把伤口处理好。
染血的衣服都收包在一起,扔在屋角。
接着,他坐到我身边。
此时我身上上过药没那么疼了,便有闲心戏弄初一,陪她玩会儿。
突然腰间被司徒静初给拧了,就捏着一点儿肉皮,旋转。特别疼、我将他手拍掉,“干嘛呀你这是?”
司徒静初仰着脸盘子,鼻孔一张一张的,又趁着我没留意,拧了我一下子,“我今儿个把话撂下,袁小虎,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这几个孩子,谁爱管谁管去、”
“别瞎说,我要是死了,那我也一定不是故意的,再说了你说话就说话,你老拧我干嘛?”我真是被他给气到了,“还有你不管孩子又是闹哪样?”
“不拧你,你是记不住的!你还觉得我是在跟你说笑呢、”司徒静初嗤笑了声,一巴掌呼在我脸上、
不疼,但把我给打蒙了,“你还上头是吧,敢打我脸?”
“就打了、你有本事弄死我!”他还要打,我咋可能让他得手?把他按翻在床上,结果被他趁机拧了好几下。
我赶紧把他手捉住,“卧槽,你真下的去手,我可是伤员呐?”
突然又听他抽泣着,喊着,“我不跟你过了,我要回家!”
“你给我闭嘴、”我腾出手把他嘴捂住,他张口就咬。登时我就怒了,本来心里也憋屈窝火,可他这会儿非得跟我闹!
“咬,你赶紧给我把手咬掉,看咱俩谁劲儿大!”我也不管他手掐不掐,只管照着他屁股一顿揍。
结果我俩这通闹,惊动了我家翁家婆。
“你好好想清楚,不跟我过,今天就送你走,但孩子一个都甭想带。”我穿好衣服,撂下狠话。
去外面主办葬礼去。
晌午,我们白羊堡男女老少包括梳洗干净,换上干净衣裳的奴隶们,都齐聚在白羊堡后的坟地前,热热闹闹的给今次牺牲的人们,送葬。
“娘亲,阿华姐姐怎么没回来?小哥哥哭得好伤心……”
“她伤了腿,很严重啊,要过很久才能好,所以她先在呼伦旗那边养着伤。”其实还有十几个都在那边养着。
都是断腿断胳膊,不能长途跋涉,所以先安置在呼伦族主旗那儿。
葬礼结束,我对全堡村民宣布,“今年北胡子都不会再来,往后咱们白羊堡与呼伦族也是同盟关系,雪化完了以后,咱们开始耕地种。这之前,大家都先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家,司徒静初正在洗衣服,正是我换下的那身,“洗它干嘛,扔了。”
他噌的站起来,人晃了下要往旁边栽,我赶快把他扶住,“怎么了?”
“没、这衣服好好的怎么就扔了?”
“全是刀口子。”
“可以针线补上嘛,都是上好皮料,扔了多浪费。”他这时候语气倒是好的很了,我把他搂进怀里,司徒静初也是顺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