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他突然笑了,自嘲道,“哪有我这么胖的君后?”
“你这叫珠圆玉润。”我觉得他一点儿都不胖,腿和胳膊都是很修长,至多是肚子上多了几圈白嫩的肚腩,据说孩子生多了的男人都这样、兴许过几年不生孩子了,肚子才能消下去。
我探下鸟窝,哄他,“侍寝吧。”
“这大天白亮的,不好吧。”他羞涩的低下头,下头却诚实的昂首起来。
翌日,我跟家婆商量,想用抓到的俘虏,跟大昭狠狠的赚了一大笔钱。这些俘虏多是贵族世女,一个敲诈一笔,数目相当可观。
而且这次,还要出去打一仗,趁着和大昭胜利的士气,一举将已经大昭已经失守的北地十六城全部收下。
家婆怪我太贪心,连瑞宁也不赞同我的想法。这些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大昭人,除非逼不得已,否则她们绝不会与大昭为敌、
但她们劝阻不了我,兵权,在我手上,我要打哪,我要做什么,她们都不能左右。
我那时是有些刚愎自用,自己认为对的事,便一定要去做。
结果,被家婆将我老巢给端了。
我带着四万多军人,站在白羊城外,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家婆站在城楼上,痛骂我利欲熏心,假仁假义,乃乱臣贼子,祸乱国家,不得好死。
盛怒的家婆,已经将我当成祸乱的根源,我的夫郎孩子也都被拉到城楼上,那些都是司徒珏元的孩子,孙辈。
司徒珏元大约也是逼急了,扬言我一入城,我的家人一个不留。
我夫郎站在城门上哭得像个孩子,我知道他被夹在我和他母亲中间,太为难了。而我要是真的为了权力而大义灭亲,恐怕我那幸福的小家,就完了。
细细想来,我要得并非是王权扩土,我只是想凭自己的能力改变北地流民悲惨的生活境况。
这北地有我罩着,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大昭也不必担心再遭北胡子掠夺。
本来初衷是好的。
如今闹成这情况,既是误会,又是必然要发生的。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所以,我只能告诫已经成了敌人的司徒珏元。
白羊城,我送给她了,至于我夫郎孩子,暂时还带不走,但想来,司徒珏元再刚烈,也不会拿自己孩子下手吧。
我带兵走了。
自此,我与四万多将士成了有家不能归的人……虽然过错在我,但因为我全家老小都被挟持,所以将士们对我还算同情。
这一路,队伍迁徙至北地最大的城池,金乌城。我都不用打,知府就迎出来了。
谢鹏谢知府知道我是不杀普通百姓的,所以打开城门,率领城中的贵族乡绅前来迎接。
既然谢鹏这么上道,我自然会善待她。
还是让她做知府,不过我是城主,她得听我!
我实践了自己当初的想法,用大昭的贵族俘虏,换钱。
我这金乌城也成了大昭有名的土匪窝。作为山大王,我又开始从前那样,去草原,去荒野,像饿狼一样,地毯式的搜寻那些濒临死境的流民。
那些本身过得很好的部落,我一概不收,我要的就是无家可归的人,只有这样的人,到我的地盘,才会把这儿当成自己家、
也只有当成家了,才会抵死相护。
化冰后,我开始带着我农民工姐们开荒干活,军队操练偷懒的,也要被罚到夜香站挑粪浇地。
将军也不例外,连孟浅有次故意给我使性子,我也罚她挑粪,真的,我是一路盯着她挑了三担,自此之后,孟浅再不敢给我甩脸子。
让有头有脸的人去做苦力,挑人肥,是一种略带侮辱式的体罚,我反正是不罚钱,因为这时候,我不穷,所以等我穷了,我再罚钱。
我用敲诈来的银子,重新建设北地,给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安排活计,甚至连青楼赌坊生意,我都刻意扶持,从各个疆域买了许多颇有姿色的青年。
这些男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已经算是年老色衰,但在我看来还很年轻,而且都很上道,又聪明伶俐,好好扶持起来,作为探子倒是不二人选。
这年夏天,北地十六城尽数恢复入住率。
金乌城附近的四城,皆已成了繁华之地。
尤其金乌城,短短半年时间,扩大了三倍,城中还有人喊这地方还得阔建,人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