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通过警局官网发布下去,引起一大群网友的围观。直呼受教了。
这本事就在琛城引起了极高的关注度,现在更是闹得沸沸扬扬,登上了琛城晚报,但是里面最冤的不是周洲两人,而是宋氏。
因为出了这档子事,导致宋氏股票一路下跌,简直是跳水式自杀。宋雪虽然和家里闹掰了,甚至刊登了断绝关系的协议,但是民众可不管你这些,再说俗语有云:上梁不正下梁歪。
宋父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再加上儿子出柜,糟心事一堆一堆,终于接错一个大单子,近半家产赔了个精光。
宋氏再也不复往日的盛况,宋安臣知道时正和自家宝贝解锁新姿势,知道渣爹的消息,他也只是轻叹一声,说了一句一报还一报。惹得辛以晗嗔目而视,一双桃花眼濡湿水润,泛着光泽。
“如果你再不加快,加快速度,我还会信你一些,可现在,呵呵,谁他妈告诉我身上这个饿狼到底是谁?!”
现在可不比以前,民众的力量是伟大的,这是口号也喊了近上百年,跨越整个半球直到互联网时代才发挥出它的巨大效用。
宋氏在这股浪潮中弱小的堪比蝼蚁,君不见,上面那些高官红三代,富二代是怎么死了吗?
以前说唾沫星子压死人,现在是网络时代,网络舆论压死人,民众万众一心,拧成一股绳,就是连政府也挡不住,何况还有人施加压力。
天涯大厦,总裁办公室。
魏徽泽坐在软柔软且富有弹性的沙发上,另一边是站着的助理司柏,一旁低矮的茶几上放着这几张打印好的文件。上面不是却不是正经的文字,而是盲文,不过现在显然没人注意到它。
司柏站在一边,字正腔圆的读文件,发音足以媲美电视主持人。
魏徽泽寻个舒适的姿势,继续凝神听着,俊美的面容随着手下的汇报愈发的凝重起来。原本微仰的后背不自觉地前倾,露出沉思的神色来。
司柏报告完毕,魏徽泽没着急吩咐下去,反而站起身拄着一根银灰色的拐杖,背对司柏。
他脸色一暗,知道他是心有芥蒂,他当初知情不报,已经触怒了他,如果不是公司面临危机,他根本不会再任用他,当时义愤填膺,事后方知自己逾矩了,他是上司,自己是下属,更何况那件事于公于私都不是他该插手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于他而言,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许久,他听见一句话,砸在心间,恍如梦中。
他说:“没有下一次了。”
那句话,他在耳蜗盘旋成形,身体激动的止不住的颤动,第一次露出笑容,纯粹干净,似乎这才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该有的面貌。
“是的,我知道了先生!”
司柏至今也忘不了,是先生的出现。当时他走投无路,因为在原公司牵扯进一段账务纠纷,差点被人当成替罪羊,幸好他留了一手,才没有坐实罪名,却因此得罪了那帮人,解聘,陷害,没有一家公司敢任用他,臭名昭著走投无路的他那时才知道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人言可畏,明明他才华出众,却没有一个人敢认,有的他们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条臭虫,他的境地比乞丐还要惨。
说来可笑,名牌大学毕业的他竟想到了死,好在他遇见了先生,是先生不拘一格将他招进公司,他说我不相信一个斩获卡狄麦大奖的人会做出贪污这种事。
那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久到他不说他永远也不会想起来。
卡狄麦角仅仅是他人生中一段比较辉煌的插曲,比之精彩的还有很多。那时他年少青春,竟然托人弄到了驻非洲大使馆的工作卡,由此度过了一段十分惊心动魄的生活。
因为当时在战地拍摄的一组照片竟然巧合的获得了奖,多少年后的旧事重提,那些画面早就记不清楚了,只有感觉仍然在血管里流淌,社会的磨炼,将他打磨成百毒之体,他以为那个冲动的少年早就死了,没想到他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去。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他觉得他找到了那个令他心甘情愿,奉为主角的人,脑子里想过这么多,现实里也不过刹那。
司柏轻跨几步,虔诚地看着眼前这人,长身玉立,静候他的吩咐。
周洲躺在床上打游戏,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李锦书勃然大怒,一下子把她的保镖人数翻了两倍,搞得她一出门,身后就不离地跟着一群黑衣人,知道的是爱女心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国公主出门呢,实在是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