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他有没有戴出去她不知道,但是,说独一无二的人的确是她。
陈茵轻咳了一声,笑着说,“那个时候的确是独一无二的,不过现在过了那么多年,它早就被其他精致的同款取代了,改天再给你换个新品种。”
哼,陈渊轻哼一声,懒得理她,眼神示意了江离一下就进了楼道。
徐女士在厨房做菜,陈茵才刚进去就被指使到阳台摘点葱叶。徐女士是个勤快的人,自从退休后就在阳台上种了很多蔬菜,之前用来晒太阳的阳台被她改造成了一个迷你菜园,大大小小的花盆摆的整整齐齐。别人都喜欢种种花种种草什么的,而徐女士却对此行为嗤之以鼻,那花草看着好看,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陈茵来到阳台,看到绑在花盆上的母鸡的时候吓了一跳,尤其是那只鸡还“咯咯”地冲她叫嚷着。
陈茵记得她小时候在外公家被家里养的一群鹅追着咬过屁股,从此以后,她见到活的家禽就很怕。于是她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江离注意到她被吓得不轻,起身走过来揽着她的腰问,“怎么了?”
“鸡!”陈茵指了指阳台上的鸡,而后扯着嗓子冲厨房里的徐女士叫道,“妈,阳台上怎么会有鸡?”
自从搬到小区里之后,陈茵就没在家里见到过这种活着的家禽。
徐女士大概是没听到,沙发上的陈父恨铁不成钢的睨了她一眼,“一只鸡都能把你吓成这样,你还怎么当妈妈?”
“当妈妈又不用养鸡。”陈茵小声嘀咕了一声,吩咐江离进去摘葱,自己则回到厨房帮忙。
陈茵又问了一遍徐女士鸡的来历。徐女士放下手中的刀,笑呵呵的说,“我告诉舅舅了,说你怀孕了,这不,前两天你舅舅过来办点事,顺路给你带了只老母鸡。”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很补的”。
关于舅舅,陈茵没有多少印象,小的时候在外公家住过一段那时间,但从来没有见过舅舅,后来长大了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就连结婚的时候也没见到,倒是徐女士总是在提。
“我怎么拿回去呀?”拎着回去?
陈茵想想就觉得汗毛竖起。
“吃完饭让你爸给你宰了剁小块给你装起来。”徐女士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都要当妈的人了,胆子还这么小。”
陈茵:……这和当不当妈妈有关系吗?
吃过饭后,徐女士在厨房烧水,陈父到阳台将老母鸡拎了进来,抓着鸡头后方的鸡毛,将它的头往后仰,把喉咙处的鸡毛拔了,准备下刀割。
陈茵不敢看那么血腥的场面,回到自己的房间躲起来了。
“爸,让我来吧!”陈茵一离开,江离就接过了陈父手中的老母鸡。毕竟是学医的,江离拎起老母鸡,手脚利落的一刀就将其毙命,有模有样的将鸡血接到徐女士准备好的白瓷碗中。
陈父见状向他投去了满意的目光,女儿怕这些,但是逢年过节家里难免会有杀生的场面,这些总得有人干才行。
听到外面没有了声响,陈茵才慢悠悠地从房间里出来。
江离拎起热水壶,将滚烫的开水浇在上面,一阵阵白烟从老母鸡身上泛起,家禽身上特有的臭味在空气中弥漫。连着浇了两壶热水,水才勉强漫过鸡身。陈渊中途接了个电话匆忙出去了,陈茵蹲在旁边,端着白瓷碗,看江离和陈父熟练的将鸡毛扒干净然后开膛破肚。
陈父看到江离手法熟练后也不跟着掺和了,和陈茵一样蹲在旁边看。江离的手指又白又长,骨节分明,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原因,他的指甲沿着肉边修剪得整整齐齐,看上去十分的养眼。此时那双玉手正一点一点的将老母鸡的内脏掏出来放进陈茵端着的白瓷碗中,上面占着一丝鲜血,在陈茵看来竟有些禁欲。
突然脑袋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陈茵回头看,陈渊拿着手机满脸嫌弃的对她说,“擦擦你的口水吧,碗都要装不下了!”
闻言,专心干活的江离抬眸扫了她一眼,没说话,嘴角却慢慢勾起。陈茵的脸“唰”一下就红了,狠狠瞪了陈渊一眼。
陈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自家这闺女是被吃得死死的啊!
江离将老母鸡处理好之后,徐女士 贴心地拿进厨房剁了腌制好,用家里的食品盒子装起来,“你拿回去炖汤,营养都在汤里面呢,不要犯懒,随便炒炒,那样精华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