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本来还想新老爷怎么把个男人和夫人搁在车里,自己倒出来了。现在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入手,什么心思都没了,揣在怀里滚烫烫的,脸上快美出花儿来。
游商掀了车帘,见严若儒果然骑着马远远走在前头带路,便缩头安坐车内,想想又伸手把秦月胧捞过来,搂在怀里。
哪知这么一扯一抱,秦月胧衣带便尽数散开,露出里头的抹胸小衣,一时艳色无边。
游商又咕嘟一下咽一口口水,低声咒骂严若儒道:「看着人摸狗样儿的,不也是衣冠禽兽?卖都卖了,还不忘揩油。」
想要替秦月胧拢一拢衣衫,又觉得美人儿身上一股子甜香只往鼻子里钻,抱在怀里的身子柔若无骨,小衣下的肌肤泛起诱人的晶莹,游商觉得自己那里一下子就硬了,身上如火苗子窜一样,脑中也昏昏的。
心里只是想着:既然那人都能在马车里对美人儿胡天胡地、上下其手,自己买都买了,已经是他的人了,他怎么就不能尝尝鲜?
念头一起,手就不受控制,游商喘着粗气去扯秦月胧的裙子。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秦月胧觉出冷意,嘤咛出声。
游商一听,脑子如炸开一般,一边低吼着:宝贝儿…乖乖,别着急,爷这就来疼你。一边就红着眼,扯自己裤子,掰了秦月胧玉腿胡亲乱吻。
外头山路越来越崎岖,车夫打起十二精神,竟没觉出车内的动静儿,严若儒更是置若罔闻。
马车转到山边,底下就是山崖,车夫忽然觉出些不对,正要问,就忽然发现自己浑身麻痹,手脚皆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夫…夫人!」
车夫高呼,秦月胧哪里还听得见!
严若儒眼中狞笑,甩出斗篷裹了马头,又在马屁股上狠抽一记,马车便疯一般朝前冲去。不几步,就翻出路外,一径滚下山崖,连车带人,全都摔得七零八落。
天又阴沉下来,一会儿便是山雨密布。
崖下是一条山溪,下雨便会涨水。严若儒漠然俯看山下,这些人都中了他的惑香,便是未死,也不能自救。加上这条山路又荒僻,就算偶有路人,也是匆忙来去,根本不会发现山崖下的异样。
雨水淋湿了头发,分几股流过严若儒阴柔俊美的脸,看上去如地狱冥使一般惨白惊悚。
一直等到雨水冲刷,模糊了车辙印儿,严若儒才一抖缰绳,打马下山。
马蹄声渐行渐远,就在严若儒刚刚站过的树下,无声跃出一人,黑衣红裙,眉眼妖娆,正是丹姬!
第284章霍然开朗
斗篷下,冰冷的眼底俱是怒火,丹姬展臂如燕,纵跃而下,片刻便将身子半裸的秦月胧从崖底背负上来。
或者是命不该绝,秦月胧因为正被那游商搂在怀里求欢,坠崖时便被游商和靠褥裹在中间,翻滚摔打都不曾撞到致命之处,到了崖底,只有几处轻伤,折了手骨而已。
检查一番,见秦月胧并无性命之忧,丹姬就把她安置在之前藏匿莲蓉过的地方,回府禀报浅夕。
浅夕固然恼秦月胧毒害过自己,可这事情出得蹊跷。但凡是个女人,见了严若儒这种贱坯,这般下作手段,只怕无不替秦月胧可惜可怜,觉得严若儒万般可恨。
「莫惜银钱,好生替她医伤。待她好些,就把莫儒害她之事告诉她!」
「人要小心看守,切不可走漏风声,日后掣肘莫儒,都要靠她作证!」
丹姬习武,亦粗通医药,想来处理秦月胧这等跌打之伤,没什么问题。是以,浅夕索性将秦月胧交给丹姬看管。
哪知丹姬却激愤难平,应下浅夕的吩咐后,就忿忿道:「主子,那个姓莫的太医要怎么处置!」
言语间,全然没有了从前调侃柔妃时,说起俊俏风流的小太医的轻松兴味。
见浅夕望着自己,默然不语,丹姬不自然一扭身道:「虽说自古男儿多薄幸,可这姓莫的心也太狠了!害便害,杀便杀,何故死前还要找人来奸污凌辱…丹姬实在恶心不过!但凭主子一句话,丹姬今夜便去取了他性命。」
「莫儒并非闲来无事,找个人来凌辱作践于她。」知道丹姬不是毫无理智之人,浅夕远望了窗外悠悠解释:「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在给自己找替死鬼,想要金蝉脱壳!」
丹姬皱眉疑惑。
浅夕少不得给她细讲,秦月胧在秦府的情况,和在方家的境遇。
「虽然秦月胧现在境况大不如前,但毕竟是相府嫡孙女、侯府少夫人,果真横死在外,秦、方两家为了颜面,尤其为了撇清自己的干系,一定会将案子报去京兆尹处,以求查明真凶!至于莫儒,他还搭着柔妃,就算要了却秦月胧这个麻烦,也不会舍得把自己贴进去。他总要想个办法,移开旁人视线,免得怀疑到他身上!最好…是秦、方两家都不追究,根本不报案,把秦月胧的死瞒过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