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行松忽然停住,紧绷的脊背,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我们不知原因,警惕地停在原地。
“朗大伯,怎么了?”我压低了声音问,手中捏了几张符纸,随时准备支援。
“说不准,刚才眼皮子跳了跳,我感觉不对头,你们先别过来。”朗行松语气有些紧张。
我心情沉重,朗行松这老货,一项横行无忌,能让他紧张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朗行松拿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片绿色叶子,似乎在眼睛上抹了抹,脊背依旧紧绷。
我和赖先生,紧张地站在后面,各自握紧武器,随时准备应变。
“奇怪,竟然有我老郎看不准的东西。”朗行松咕哝了一句,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向前方点去。
忽然,朗行松身体一颤,仿佛触电了一般,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前方挪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向前拉他。
“朗大伯,你怎么了?”我惊呼一声,快步向前跑去。
“妈的,阴沟里翻船,这是什么鬼东西。”朗行松用力挣扎,可还是缓缓向前挪去。
我跑到朗行松身后,飞快丢出几张燃烧的符纸,双臂拉住对方,用力向后拖。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燃烧符纸飞到一半,竟然消失了。
我满头大汗,用力扯着朗行松,双脚在地上拉住两道深痕,前方的吸力,强大无比。
“别乱动,按照我说的方法做,一定要快。”赖先生跑了过来,语气急促。
“狗日的,什么东西在拉老子。”朗行松嗓子有些沙哑。
“我数一二三,你们一起向后跳,跳的同时,一定要闭上眼睛。”赖先生拿出两张紫色符纸,贴在我们额头。
我紧咬着牙齿,汗珠如雨下,那股吸力诡异无比,在我接触到朗行松的同时,竟然双手被粘住,无法摆脱。
“一二三,跳!”赖先生在一旁大喊。
我闭上眼睛,用力向后跳去,身上陡然一松,滚地葫芦一样,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格老子,吓死我了,这是什么东西?”朗行松爬起来,拍了拍身上落叶。
“别说话,先离开这里。”赖先生一脸紧张,伸手拉起我,焦急地催促。
我们一行三人,身形狼狈地退了一段距离,一个个如斗败的公鸡,围成一圈,蹲在地上。
“赖三,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朗行松拿出一包烟,散了一圈。
我竖起耳朵,刚才一幕太诡异,无形无质,却有强劲无比的吸力,我内心十分好奇。
“你们应该知道‘域’吧?”赖先生点燃烟,抽了一口说。
“难道那是‘域’,一点都不像啊?”我经历过“域”的诡异,感觉那不像是“域”。
“那东西,比‘域’更可怕,名为‘界’。”赖先生一脸凝重的说。
我倒吸一口冷气,当初十绝怨女的“域”,让我吃足了苦头,差点栽在那里,比“域”更可怕的“界”,听着就让人心生寒意。
“详细说说。”朗行松狠狠抽了口烟,有些不甘心的说。
“能在附近产生‘域’,一般都是实力极强的冤魂,而能产生‘界’的家伙,已经脱离了凡俗范畴。”赖先生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那座消失的寺庙,是不是就隐藏在‘界’中?”我揉了揉太阳穴,对手的强大,超乎我们想象。
“对,如果我没猜错,你带回来的那个传言,应该是真的。”赖先生不停吸着烟。
“阿姆朗化身降临俗世,这与那邪僧,有什关联呢?“我喃喃自语。
“他想以身化佛,野心还真大,这是比修阴神,还要高的一个层次。”朗行松见多识广,一语道破玄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破开那‘界’?”我有些头痛的问。
“没用的,只要他不死,‘界’就生生不息,不过也不是没有破绽。”赖先生皱眉沉思。
“什么破绽?”我和朗行松同时开口问。
“破绽就是石中胎,只有突破大黑摩天最后一层,他才能以身化佛,可他手中缺少石中胎。”赖先生抽丝剥茧的分析。
“那一对石中胎,不是已经变为化龙石了吗?”我语气急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