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清了清嗓子,正准备介绍阮家旧宅的情况,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
大家摸了摸裤兜,才发现是我口袋中手机在响,我不知道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过来,疑惑拿起手机。
电话是王胖子打来的,他刚回酒店,却没有找到我们,这才打电话过来询问。
我把老方小院的地址,告诉王胖子,让他先过来这边。
老方小院离酒店,也就两条小巷的距离,五分钟不到,王胖子便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这怂货见到躺在地方的方老爹,先是一愣,接着嘻嘻哈哈,站在一旁好奇地问东问西。
我没理会这怂货,示意老方继续讲述,关于阮家旧宅的事情。
“说起这阮家,当年可是盘龙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现在镇里的首富方家,当年也不过是阮家的长工。”老方讲述着阮家旧事。
“首富方家?你们不也姓方么?”王胖子用奇怪地眼神看着老方。
“两家虽然都姓方,可没什么血缘关系。”方二哥在一旁解释。
“阿爹这样躺在地上,不会有事吧?”方小妹关切地问了句。
我看了眼被绳子捆在地上的老方头,摇了摇手,说:“没事,他现在体内燥热之气淤积,躺在地上,吸收一下地气,没什么坏处。”
说完,我看着老方,示意他继续讲述关于阮家的事情。
“不过就在前些年,风光一时的阮家,莫名其妙染上了怪病,从老到小,一大家子几十口人,全都死了个干干净净。”老方语气沉重。
“什么怪病?”甄青衣关切地问,她得到医门传承,对于疑难杂症之类的问题,比较敏感。
“那时我还小,不是很清楚,不过在那之后,阮家旧宅就成了禁地,大家都不敢去,生怕也染上那种怪病。”老方点燃一根烟。
“会不会是你们想多了,阮家旧宅其实没你们猜的那么凶险?”我试探着问。
方老爹中邪的原因,是萦绕在他身上的妖气,明显与怪病之类的,扯不上什么关系。
“可不是我们乱吓唬人,阮家旧宅真正的凶名远扬,是我复原回来后,亲身经历的一件事。”老方脸上凝重。
“别卖关子啊,赶紧说说什么事?”王胖子在一旁催促。
“还是贪心惹的祸,阮家一大家子,莫名其妙全死了,田地财产成了无主的东西,都被分的七七八八,就剩一座大宅院。”老方抽了口烟。
“刚开始,大家都顾及那宅院死了不少人,觉得晦气,没敢打那宅院主意,可总有被钱财迷了心翘,要财不要命的货色。”
“我靠,那么凶的宅子,都有人敢打主意,胖爷服了。”王胖子瞪大了眼睛喊道。
我瞪了王胖子一眼,示意他别打断老方讲述,安心听故事就行。
“镇里有一个叫赖头三的混混,估计是觉得能在阮家旧宅,找到埋得宝贝金子之类的,一天夜里,偷偷翻墙溜了进去。”老方语调低沉。
“那后来呢?”连站在一旁的甄青衣,也被这个故事吸引。
“我那时刚回来,在镇里当民兵队长,那天一早,民兵小刘匆匆跑来找我,说镇子里死人了,死相凄惨无比。”老方再次吸了口烟,陷入回忆。
“我赶过去一看,发现死的是赖头三,死的那个惨啊,全身血淋淋的,连心都被挖了。”老方说到这里,身子一个哆嗦,估计回忆起当初那一幕,仍旧心有余悸。
“后来有公安过来走访调查,发现赖头三偷偷进过阮家旧宅,不过当时,公安在阮家旧宅内,没找到什么线索。”老方丢掉手中烟头。
“那你们怎么确定,那赖头三的死,就一定与阮家旧宅有关?”我不解地询问。
“因为赖头三死了,这事还没结束,当时过来调查的公安,是我一个战友的朋友,听那位朋友说,进阮家旧宅调查的那公安,回去不久,在一次蹲点时死了,猝死在了车上,法医都检查不出原因。”老方声音微微颤抖。
“要不要这么邪乎?”王胖子眨巴着小眼,似乎不相信这两条丢失的生命,都与那老宅院有关。
“更邪乎的事情,还在后面。”老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额头渗出几颗汗珠。
我们一个个抿住呼吸,等待老方讲述,接下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