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知道我爱你_作者:抚春(24)

2018-11-22 抚春

  刘姐的住所和她的人一样,干净利落,冷冷淡淡,没有太多色彩,我之所以说是住所而不是家,不是没有原因的。我跟在她后面进了门,扑面而来是清凉的气息,这很符合她的气质,看的出来花了不少心思布置。我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她的家,我有大多数人惯有的思维,在我看来,能够让人费心布置的都是自己买来的房子,我问:“你自己买的吗?”她说不是。我虽然讶异,却也接受她的解释,她是这样说的:“房子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犯不着为了一个住的地方省吃俭用为难自己,不过我也不会委屈自己,不管外面的世界怎样乱,我住的地方都不能,在这里我会抛开外界的一切,做最舒适的自己,这里是我能给自己的最好的礼物,当然是怎样合心意怎样舒适怎样来了。”

  我想,喜欢一个人不会是无缘无故,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如果一开始我对刘姐的喜欢是皮相上的欣赏,那么现在有很多就是来自她人格的魅力。刘姐最大的魅力在于她知道自己在活着,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知道怎样对自己好,就像她说的,女人应该精致,这样才对得起自己,配得上自己喜欢的人。她这话让我想起,她做的糯米鸡,软糯可口,唇齿留香,让人回味无穷。我说她是个吃货,她说:“女人的精致不止于仪表妆容,女人首先要做的是讨好自己,最基本的就是衣食住行。女人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该有一个男人会疼爱自己,如果有,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但无论有与否,自己都该自己疼惜自己,这样才会叫那个人知道你有被疼爱的必要。”她这话我很赞同,在某种程度上,与我最初见她时的印象不谋而合,所以我接着她的话说:“但事实是女人永远划分不清这样的一个界限,别人对自己的好是别人给的,应当为此感激,而不是理所当然地索求,而自己对自己的好是必须的,因为这种好不能寄托在别人身上。”她听我这话愣了一下,露出类似了然地笑,我受到鼓舞,继续说,:“女人永远立场不够坚定,一边享受着自己作为孱弱一族的优待,一边又大言不惭,指责男人的轻视,但凡女人大概都自愿归类为孔老夫子口中难养的女子。”

  刘姐看我的眼神若有所思,我知道她有话说,她问:“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反问:“这想法不对吗?”她答:“想法就是想法,没有对错之分”。我不接话,等着她说下文,她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强者也没有谁是弱者,只有彼此依靠才能持续走下去,尤其是男女之间。”我做思考状,她瞅我一眼,她继续说:“我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是什么情况,好像有些东西被过分强调,关于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关于强与弱,关于竞争和公平,这本来是如水一样自然而然的东西,都被人用事例去放大了,形成一套法则,人被镶在这套法则里胡思乱想。”

  我问:“什么意思?”

  刘姐但笑不语。

  过了片刻,她说:“你不要被你看到的听到的给迷惑了。”

  刘姐(四)

  我再问她就不细说了。后来偶然提及,又问,她说:“没什么,只是觉得现下这个社会我们看到的和我们听到的并不一样,很多事都被从某个角度放大了,有些事情甚至不问初衷,只看结果,没人关心你的内心所想,你有时甚至自己都不必关心自己内心的想法,毕竟没人会听。现在的人越来越孤独。”

  虽然关于以上问题她有所保留,不过,关于我个人问题她倒是表现的很热情,过来人的身份笑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不说话,我知道我在她面前大概就像一张白纸。

  她问:“你在害怕什么?”是呀,我在害怕什么?第一次有人这样问我,也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听我说,我就真的说了。

  我说:“什么是爱情?我不知道,人为什么要去喜欢另外一个人?什么又是喜欢呢?难道是莫名的心动?是心疼?是心痛?是赴汤蹈火?是无怨无悔?”

  刘姐说:“这个我不能回答你,每个人对爱情的需求不同,这世间有多少人就有多少难以理解的心思,有多少心思就有多少不同的爱情。你呢?你对那个人是什么感觉?”

  我说:“我不想爱他,但是不能不爱,我想爱他又不敢去爱。我想要他欢喜,又不敢去喜欢,我怕自己难过,更怕他难过,这样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