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风点了点头:“外公说得也有道理,所以回头我会去一趟瑞安王府,先看看瑞安王是怎么说,如果他真的骗我,那就不要怪我把这事捅到皇上的面前,毕竟这婚事是皇上下旨赐的婚,瑞安王这么做就是违抗皇上的圣意。”
“让尘心与你一起去。”唐伯震说道。
燕轻风本想拒绝,但知道唐伯震是担心自己,所以她只是说道:“好,我知道了!”
不久之后,燕轻风带着尘心离开,然后来到瑞安王府。
走进富丽堂皇的王府内,楚白月已经坐在高堂之上,旁边还放了一些茶水点心,看样子已经在那好一会了。
楚白月放下手中的琉璃盏杯,俊美的容颜含笑,慵懒的声音淡然:“比本王预期的要晚一些,看来你是去过丞相府了。”
燕轻风瞥了他一眼,神情冷漠:“拜你所赐,我得上门解释一二,否则他们会担心。”
“反正你与段凌墨也没有多少感情,本王这算是帮你。”楚白月不觉自己做错什么,反正他就是这种个性,他不高兴的,不喜欢的,通通都不会如此,所以尽管他也不懂自己在意什么,反正他就是不想看段凌墨得意。
燕轻风坐到一旁,言语间有些冰冷:“本想着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前的事我也懒得与你计较,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但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卑鄙的一个人,利用别人的事情提出条件,这是小人的行径。”
“君子也好,小人也罢,只要达到目的不就好了,这有什么不对吗?”楚白月不以为意。
闻言,燕轻风笑了,笑得有些讽嘲:“看来你还以此为荣沾沾自喜。”
这个人绝对不宜深交。
燕轻风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心境也向来光明磊落,可是楚白月,她只能说他是个不折手段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也许杀人放火对他而言都只是小事。
“谈谈我娘的事吧!你要求的我已经做到了,那么你所谓的证据呢?”燕轻风说道。
楚白月未答,只是轻轻的打了个响指,然后便有一个老夫子打扮的老头与一个婆子走了进来。
“草民邓生见过瑞安王!”
“民妇年氏见过瑞安王!”
两人规规矩矩的向楚白月问安,楚白月淡淡的说道:“平身吧!”
“燕大小姐对于其母当年死去的事情很感兴趣,你们知道多少就说多少,不许隐瞒,否则本王砍了你们的脑袋。”楚白月淡然的语气,可是这话听在那两人耳里却心惊不已。
“草民不敢!”
“民妇不敢!”
“开始说吧!”楚白月又是淡淡一句。
闻言,邓生与年氏赶紧对燕轻风说道:“燕大小姐,我们当年是您令尊的产婆与大夫……”
两人娓娓道来,原来,当年柳姨娘一个丫鬟与他们私下谈话,说要让他们把唐月夕说成产生元气大伤,还每个人给了他们一百两,原本他们不愿意的,只是那丫鬟还说,如果他们不愿意,又知道此事,那么他们只能死路一条。
没办法,他们只能昧着良心同意了。
事情了结之后,他们未敢露面,去乡下躲了好几年才回来,而且变幻了身份,邓生不再做大夫,而是做了教书先生,而年氏也不再替人接生,而是当了一家青楼的厨娘。
可是也没知怎么的,楚白月竟然突然找上他们,说是要他们把当年的事说出来,对于楚白月这样的存在,他们哪敢说不,所以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听完之后,燕轻风盯着楚白月:“他们已经变幻了身份,隐姓埋名,可你又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事有蹊跷?”
楚白月勾勒着唇角,笑说道:“很简单啊!前阵子有个村子感染了病毒,其中一个患者是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太医说过一些话本王记得非常清楚,那就是一般的情况下,妇子产子都会伤些元气,只是大小而言,如果身子骨硬朗的,情况会好许多,但可是体弱者,那就可能会要人命,据本王所知,令堂生令弟之前还好好的,还有入宫与太后叙旧的记录,所以本王就在想,难不成有什么隐情,这一查之下,好家伙,竟然藏着那么大一个冤情。”
生燕文楼之前还与太后叙旧了?
听闻这样的话,燕轻风原本冷漠的小脸阴寒了几分,如果楚白月所言不假,那么已经可以肯定,唐月夕的死另有隐情。